事。”
“是这么档子事:帮人说情,本不该是我这内宅妇人开口的。可那蒋厨子……官人还记得么?这些年,咱们府上但凡有个红白喜事、摆个流水大席,哪回不是请他过来掌勺?”
“灶上灶下,也算尽心尽力的替咱们家出过不少力。多少,总存着些香火情分在里头。如今……”她叹了口气,眉尖微蹙,“他前日死得不明不白,委实冤枉!他那娘子,一个妇道人家,失了倚靠,走投无路,哭天抹泪地寻到咱家门上来了……”
大官人闻言,眉头微微一蹙:“蒋厨子?烧一根柴猪头肉的那个蒋厨子?”
倒是有这么个人。
这那蒋胖子,手上功夫是真不赖!
南甜北咸,东辣西酸,没有他摆弄不来的。
尤其那一手‘一根柴’焖烧猪头肉的绝活,端的是一绝!火候拿捏得那个准,焖出来的肉,皮颤巍巍,肉酥烂烂,入口即化,肥而不腻,满口生香!
前两日府里摆酒请夏提刑、周守备,月娘还特地把他喊来到后厨,专做了这道看家菜?
连那两位见惯世面的内相爷,吃得眉开眼笑,筷子都停不下,直夸‘好手段!好滋味!’
月娘忙点头附和,脸上也带出几分真切的不平:“就是他!那蒋胖子,凭这手本事,养活一家老小也尽够了。偏生是祸躲不过!”
“听说是那日散了席,他多吃了几杯黄汤,回去路上不知怎地,与人口角起来。两下里都是火爆性子,话赶话就动了手。”
“谁承想……对方竟是个手黑的,不知从哪儿摸出把攮子,照心窝就给了蒋胖子一下!可怜见的,当场就……咽了气!”
月娘叹了口气:“这么大个人前两天还千恩万谢接过我的赏钱,忽然就没了,以后想要吃到这猪头肉怕是也吃不到了。”
她顿了顿,“更可恨的是,听说那凶手家里有些门路,不知使了多少雪花银子,竟买通了李县尊!如今倒打一耙,反说是蒋厨子先动手行凶,他不过是‘被迫自卫’,稀里糊涂就判了个‘互殴致死,情有可原’!”
“他那娘子,刚过门没几天,男人死了,还要背个‘刁民’的恶名,家当也被抄没抵了‘苦主’的汤药钱,真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实在没法子,才哭到咱家门上,头都磕破了,只求官人看在往日情分上,说句话,替那屈死的鬼讨个公道……”
大官人听着眉头挑了挑:“斗殴致死?既是双方都动了手,这里头‘必然’也有些前因后果,纠缠不清。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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