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难道爷我真有那传说中的王霸之气?虎躯一震,八方豪杰纳头便拜?”
大官人眉头紧蹙:“这厮…降得如此轻易?缓兵之计?暗藏祸心,伺机反噬?”
一旁的史文恭与武松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史文恭踏前一步,抱拳躬身:“大人,属下冷眼旁观,倒觉得…此降有七分真!”
“哦?”大官人狐疑的目光转向史文恭,“你且说说,何以见得?”
史文恭嘴角扯出一丝带着血腥气的狞笑:“大人明鉴!那妖道,纵有呼风唤雨的邪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副血肉皮囊!”
“昨夜属下已亲自‘试’过他的道行。”
“属下不才,三十步外,三石强弩在手,只需给我一匹骏马,管教他贯颅如穿腐瓜!”
“纵使不用强弓,让属下进入十步之内,快马突进,一息之间,他掐诀未出,属下也有把握取其首级亦如探囊取物!这等情形下,他还有何本钱桀骜?还有何底气不服?”
史文恭的话语斩钉截铁,充满了对自身武力的绝对自信和对公孙胜现状的冷酷评估。
大官人听罢,脸上的疑云并未完全消散,却也被史文恭这番杀气腾腾的话冲淡了几分。
他摩挲着下巴,眼神闪烁:“或许…不服输在咱们那几桶‘腥臊入骨’、‘回味悠长’的‘血水’也未可知!”
大官人站起身来:“走!多猜无意,去看看便知。”
当下领着武松、史文恭二人,大官人摇着洒金川扇儿,踱着方步,穿过几重院落,来到护卫大院的正厅。
厅内早已肃立着七八个精壮如虎狼的护卫,个个手按腰刀柄,眼神如同鹰隼攫兔,死死钉在厅中央那个被反剪双臂、如同待宰羔羊般“请”进来的身影上——正是那昨日还呼风唤雨、不可一世,如今却道袍污损、发髻散乱,浑身散发着恶臭气的“入云龙”公孙胜!
这公孙胜的模样,着实狼狈到了极点。
护卫们显然对他忌惮极深,别说给换身干净衣裳,便是连那身沾满了血液的腌臜道袍都没敢给他扒下来!
只在厅角那个烧得正旺的大铜火炉边,将他像腊肉似的烤了大半日加一整夜,勉强算是把里外烤了个“干透”。
可饶是如此,又冲了几十桶水,隔着几步远,一股子混合了血腥、秽物、汗馊以及皮肉焦糊的沤烂恶臭,依旧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中人欲呕!
大官人刚迈进门槛,就被这股子“仙气”顶得眉头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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