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的污血和那沤烂的恶臭!
别说开口念真言,就连喘气都成了酷刑!只能发出“嗬…嗬…”的微弱挣扎声。
与此同时——
西门府邸那宽阔的庭院里,正是火树银花不夜天!
“嘭——啪!”
“咻——哗啦啦!”
银蛇狂舞,映得整个清河县亮如白昼!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百姓的惊呼赞叹声、孩童的尖叫欢笑声,汇成一片鼎沸的嘈杂,将几条街外那条污秽小巷里发生的一切——那恶臭、那挣扎、那收网的闷响——彻底吞没掩盖。
烟花绚烂的光影下,西门大官人志得意满地站在当中。
他身边,早已是香风缭绕,软玉温香挤作一团:
吴月娘体态丰腴如熟透的蜜桃,此刻激动得粉面含春,紧紧偎在大官人左臂,那温软馥郁、带着成熟妇人暖香的体息,一阵阵往大官人鼻子里钻。
潘金莲儿挤在右边,恨不得整个人揉进大官人怀里。
她身上那股子汗媚香混合着茉莉花味道,口中娇嗔:
“爹爹!我的亲爹爹!您这烟花放的,奴家的心肝儿都要跟着飞上天了!”说着,那绵软弹手的身子又使劲往大官人身上贴了贴。
孟玉楼站在稍后,虽不如前几位挤得紧,却也泪光盈盈地望着满天华彩。
她素来稳重,此刻也禁不住心潮起伏。
这世道,女子命如草芥,何曾见过哪个男人肯为家中妇人如此耗费心思?
纵是与人分享,这番情意,也足以让她心尖儿发颤,暖得化出水来。
几个女人动情处,几乎要把自家老爷揉碎了化进自己身子里去,莺声燕语,香风鬓影!
偏偏此时——
小厮平安,缩着脖子,像只受惊的鹌鹑,小心翼翼地挤过香风弥漫的女人堆,凑到几人近前,压低了嗓子,带着哭腔道:
“大爹…武二爷和史教头派人来说…巷子里那点子事…都…都拾掇干净了!”
话一说完!
刷!刷!刷!
几道比刀子还利、比冰还冷的目光瞬间钉在了平安身上!几个美妇人眉头微蹙,眼中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潘金莲儿更是柳眉倒竖,那眼神恨不得把平安生吞活剥了。
平安只觉得后脖颈子凉飕飕的,哭丧着脸,心里把肠子都悔青了,暗骂道:“玳安!你个驴日的!这等触霉头的差事,你自己不来,偏支使老子来顶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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