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快要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幸好新月及时回来,将药奉上,给了她片刻喘息的时间:
“药汤烫口,娘子晾晾再用。”
江吟正要出声,沈守玉便先一步淡淡道:“退下吧。”
“是。”
屋门吱呀一声轻响。
室内再次沉寂下来。
默默低头扒拉了几口碗里的饭,江吟看向沈守玉手边的药碗,犹豫片刻后,还是小心提道:“不知怎的,近来我总累得很……兴许此药并不对症,能不能……不喝了……”
她越说越没底气,逐渐没了声音。
案上的素色灯罩将明亮的烛火晕染得柔和恬静,落在沈守玉白皙温润的皮肤上,衬得他整个人笼着层淡淡的光环,如神祇临世一般。
认真听江吟说完,他脸上并没有生出什么多余的神色,平静如水。
但那只修长的手,却向前探了探,搭上了碗沿。
“阿吟怀疑,我在药中动了手脚?”
“……”
江吟确实这么想过,但话从沈守玉口中说出来,莫名令她紧张了起来:“不是……阿吟并无此意。”
“……是么?”
被反问了太多次,如今江吟一听见这两个字,就平白觉得汗毛倒竖。
她握筷子的手一抖,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呼吸也屏了起来,不知该如何回应。
似是能察觉到她的慌乱,沈守玉的指尖在碗沿上叩了叩,缓和了语气:“无妨,毕竟是我伤害阿吟在先。”
说着,他单手端起还在冒着腾腾热气的药,那双无神的凤眸微微一弯,唇角轻勾,难得地展露笑颜,温柔道:“若能使阿吟安心,今日的药,我喝就是。”
不待江吟反应,他将那碗凑近唇边,仰脖一饮而尽。
“……”
眼睁睁看着碗中的药见了底,碗上却还冒着热气。江吟只觉得那药像是被灌进了自己的肚子,将自己的唇舌肺腑都烫了个稀烂。
幻痛翻涌,胃一阵痉挛,她实在没忍住,哕了一声,转头干呕起来。
而真正喝下了那碗滚烫汤药的人却面不改色,轻飘飘地斜睨她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他垂眸,神色中带上了几分轻快的笑意。
……从前听闻伤在吾身,痛于尔心,他认为荒谬。
如今看来,竟真有人能这般感同身受。
也是稀奇。
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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