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要嫁去农家的人,跟咱们本就不是一路的。”
“不过,话说回来,再怎么样,萱姐姐也是镇北侯府的嫡出大小姐,身份摆在那里。
即便嫁去乡下,那排场、那嫁妆,能少得了?况且,她还有父兄撑腰呢。
镇北侯和长公主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说不定啊,那乡下地方,早就被侯府用银子堆出个世外桃源了呢。”
“银子堆出来的,那也是假的,骨子里还是个泥腿子地方!
我就不信,她日后回京,还能跟咱们坐到一处谈诗论画?
怕是满口都是庄稼收成、家长里短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间充满了对农家生活的鄙夷。
对沈萱“跌落云端”的幸灾乐祸,仿佛沈萱的选择,已经将她们划分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对于外面的风言风语,包括昔日小姐妹们的疏远和背后议论,沈萱不是不知道。
但她不在乎。
自从决定嫁给张秋笙,她的心就定了。
只要能和心上人琴瑟和鸣,两心相许,即便是在乡野之间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她也觉得甘之如饴。
比在那繁华却冰冷的京城高门里,要幸福自在千百倍。
沈老太君对这门亲事,心情是复杂的。
她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能做的,就是在能力范围内,给孙女一些支持和体面,剩下的,就看孙女自己的造化了。
相比之下,昭阳长公主心里是有些介意的。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金尊玉贵地养大,原本应该风光大嫁,成为京城人人艳羡的对象。
如今却要远嫁乡下,她心里怎么可能痛快?
总觉得委屈了女儿。
但即便介意,她终究是心疼女儿的。
她动用自己长公主的权势和财力,为这场“下嫁”的婚事,准备了极其盛大和体面的嫁妆与仪程,势必要让女儿风风光光地出门,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
婚期前三天,镇北侯府就已经忙开了。
虽然不打算在京城大宴宾客,但该有的准备一样不少。
府内张灯结彩,各处贴上大红喜字。
长公主亲自监督,将早就为沈萱备下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重新清点、装箱。
每一抬都塞得满满当当,实实在在。
什么田产地契、金银器皿、绫罗绸缎、古籍字画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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