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再加以悉心调养,还是能有孕的。”
郑兰璧与她主仆相伴数十载,对她再信任不过,因此也不曾留意她神色的异样,只放心地点点头,转身回了小佛堂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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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柔今日也特意装扮了一番,换了新衣,穿葱白齐胸上襦,翠池狮子绛纱裙,红色丝绦缠发,装点上珍珠花丝簪和流苏后压,姿容温婉鲜妍。
小婵看着她打扮,两眼一霎变得亮晶晶的,围着她绕了两圈,不住地夸赞:“娘子好美!”
“就你嘴甜。”折柔忍不住笑起来,又有些腼腆,挽着她登上马车,“走罢。”
小婵笑嘻嘻地嚷:“婢子说的明明是实话!”
马车行到禁军衙门外,稳稳停住。
陆谌的值房不算陌生,折柔先前也去过几回,都是为了给他送饭食。
恰好今日值守的校尉是她早前就见过的,等平川递上名帖,校尉恭敬地唤一声“夫人”,叉手行礼。
折柔笑了笑,视线随意扫了下,问道:“陆将军可在?今日他生辰,我来给他送寿面。”
校尉一眼扫见她手中的雕花食盒,忙比手道:“陆将军就在后头,这时辰应当正歇着,夫人过去便是。”
折柔笑笑,向他道了声谢,小心地提好食盒,迈过门槛,朝内衙走去。
三衙禁军本就是朝廷精锐中的精锐,既是戍卫的主力,也是朝廷的脸面,是以公廨衙门建得尤为古雅阔气,墙高屋深,四面檐角飞翘,甬道铺砖,宽阔深长。
午后恢弘的光瀑从檐角洒落,穿过枣树枝桠的缝隙,暖融融地铺了一地,可大抵是武人衙门的缘故,行走在耀目的日光下,也难免带上一股冷肃的兵戈之气。
折柔拎着食盒,穿过甬道,顺着廊庑走到陆谌的值房外,见门扇合着,正要抬手敲门,忽然听见里面响起一道刻意压低的男子声音,隐约带着几分调侃笑意。
“上将军,那徐家小娘子又遣人送信来了。”
折柔一怔,想要敲门的手顿在半空。
这个声音她认得,是陆谌麾下的亲随官温序,当年在洮州一同厮杀出来的同袍,为人看似轻浮却颇有谋算,极得陆谌信重。
陆谌的声音在门里响起,听不出什么起伏,“她有何事?”
眼下正是用午食的时辰,当值的将官们多数去了膳房,院中几乎不见人影,只有风过树梢,带起簌簌的一点轻响,屋里人交谈的声音越发清晰入耳。
闻言,温序轻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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