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婵,按约去郡伯府探望陆琬,给她的女使烹霜诊过脉,开了两副补身方子,又顺道去和牙郎相看铺面。
消息很快传进松春院里。
屋内檀香袅袅,郑兰璧刚刚念过早课,正在桌案前抄写经书,听着崔嬷嬷在一旁回禀。
“夫人,那宁氏果真不是个老实的,郎君稍稍宽纵一些,她便顶着陆府娘子的名头,屡次三番地登门郡伯府。”
“听门上的婆子说,前阵子还有牙郎寻到咱们府里来,说是宁氏托请了牙行,要租买个铺面,做些生意。”
郑兰璧停了笔,抬头问道:“做生意?”
“可不正是!听说好像要制卖什么成药。”
郑兰璧忍不住蹙眉,“我陆家短了她吃穿不成?要她出去招摇。小门小户的市井出身,到底上不得台面。”
崔嬷嬷点头称是,语气中又带了些担忧,“宁氏这般抛头露面,若是传扬出去,让旁人都知晓郎君养了个得脸的房里人,那还怎么迎徐家贵女过门?只怕要惹得相公娘子不快。”
“啪嗒”一声,价值数贯的金粟纸上重重落下一个墨点。
这一笔下去,整整一页抄满的经文都要作废了,崔嬷嬷从旁看着,不由得肉疼。
郑兰璧紧紧抿起唇角,强忍着怒意,把手中的紫檀宝相小毫放到笔搁上,“那日三郎来寻我,好声好气地同我讲了半晌,我只当他心中有数,便一时软了心,由着他的意,将这议亲之事暂且按捺下来。却不想他纯是在女色上昏了头,为着个狐媚女子来糊弄他亲娘!”
崔嬷嬷见状,忙上前为她斟了盏茶,顺气劝道:“夫人虽是不屑于同那村妇往来,可她总归是郎君的房里人,无规矩不成方圆,为着郎君的颜面,还是要给东院立一立规矩才好。”
郑兰璧闭上眼,深深地匀了一口气,“着人留意那头的动静,寻个合适的时机,把人带过来。”
崔嬷嬷肃容应是,“夫人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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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旬日,折柔相中一处铺面,陆谌陪同她一道去看屋下定。
马车行过封丘门,前面便是马行街。
因着要开的是女科药铺,折柔特意选了一处相对僻静些的铺子,紧挨在马行街边上,后门直通坊院小巷,赁金也要便宜上不少,算下来很是合宜。
等到日后药铺开张,只要生意能支应起来,直接盘下铺面也不算难事。
这一处门面前店后院,占地不大,院墙新修葺过,地上铺了青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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