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父亲林崇文的声音。
林怀安转过身。
林崇文站在堂屋门口,眼下是深深的青黑,但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涌动。
他走到儿子面前,仔细端详了片刻,忽然伸手拍了拍林怀安的肩膀。
“手腕怎么样了?”
“好多了,爹。”
“额头呢?”
“结痂了,不碍事。”
林崇文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
“你爷爷…昨晚一夜没睡。
我听见他在屋里,一遍遍摩挲你三叔那块玉。”
林怀安的心脏猛地一缩。
“你三叔走了,这个家…”
林崇文的声音有些发涩,“你爷爷老了,我跟你二叔,终究是文弱书生。
这个家以后的担子,终究要落在你肩上。”
这话说得很轻,却重如千钧。
林怀安静静听着,没有接话,只是挺直了脊背。
“温泉中学那边,昨天王崇义师父托人捎了信来。”
林崇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是暑期短训班开课已近六天,你请假回家这些日子,落下了不少进度。
若还想学,得尽快回去补上。”
林怀安接过信。
信封上是王崇义那熟悉的、端正的楷书。
他拆开信,快速浏览。
王师父在信里说得恳切,先是对林崇武的牺牲表示哀悼,又说知道林家现在定是伤心忙乱,本不该催。
但短训班本就只有二十天,如今已过六天,形意拳的桩功、五行拳正是打基础的关键时期,一旦落下,后面补起来就难了。
若林怀安还想继续学,就请尽早返校,王师父可抽时间单独给他补课。
信的末尾,王师父补了一句:
“习武之事,贵在坚持,尤重基础。
然拳脚功夫,终需自身苦练。
望节哀,亦望早归。”
林怀安折好信,抬头看向父亲:
“爹,我想回去。”
林崇文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问: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林怀安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三叔教我练拳时说过,拳要打出去,劲要发出来,憋在心里,只会伤了自己。
我现在…需要把心里的东西,化成拳头上的东西。”
林崇文深深看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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