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透过楼宇缝隙,在柏油路上投下斑驳光影。秦唐看着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她的心却始终悬着,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吴暇的话,以及八年前沈悠然独自舔舐伤口的模样,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衣角。
车子停在沈悠然所住的小区楼下,秦唐扶着隆起的孕肚,慢慢走下车。初夏的晚风带着一丝燥热,吹得她额角沁出薄汗。她快步走进单元楼,按下电梯,心里默默祈祷着悠然能好好的。
来到门前,秦唐抬手敲了敲门,“咚咚咚”的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她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输入了那个她早已熟记于心的密码——那是秦清和姑姑的生日组合。“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啤酒味夹杂着淡淡的悲伤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黑漆漆的,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亮,只有窗外霓虹的微光隐约透进来,勾勒出家具的模糊轮廓。秦唐心头一紧,顺手按下了墙边的开关。
骤然亮起的灯光让整个屋子无所遁形,也照亮了蜷缩在沙发前地毯上的身影——沈悠然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裙摆皱巴巴的,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秦唐心疼得不行,连忙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挺着六个月的孕肚,略微笨拙地蹲下身子,然后慢慢坐在她身边的地毯上,与她并肩而坐。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默默看向面前的茶几——上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八个啤酒瓶,有几个已经空了,剩下的也所剩无几。
“还好,没喝太多。”秦唐轻声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她知道沈悠然向来酒量不好,也极少喝酒,如今喝了这么多,想必是心里太过难受了。
沈悠然转过头,看向秦唐,眼神空洞而疲惫,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你都知道了?”
秦唐点点头,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愤怒,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嗯,吴暇告诉我了。”她顿了顿,语气忍不住带上了愤愤之意,“我怎么也没想到,清清竟然是明爵哥的孩子。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肯定不会支持你俩这么快订婚的。他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一提到顾明爵,沈悠然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她低下头,双手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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