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此刻只想尽量减轻后果,保住官职和家族。
“周旋?”
“侯爷早就去了北关城,本官如何周旋?”
"那……我该怎么样啊?请知府大人指一条明路!"
柳承志一脸焦急。
“其实这件事情说难办难办,说简单也简单。镇北侯队那位很看重,只要那位不追究,甚至愿意为你们说些好话,那你这刺史的位子还是能坐得稳稳的。
这事儿我会如实和那姑娘说,至于你怎么求得别人的谅解,回家去好好想想吧!”
李知府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柳承志退下。
柳承志失魂落魄地退出了值房。
回到府中,他径直去了佛堂。柳红烛正跪在蒲团上,面前的经卷却一字未看,脸色苍白,眼神里交织着恐惧与一丝尚未完全熄灭的怨恨。见到父亲进来,她身子微微一抖。
“父亲……”
“孽障!”柳承志一声低喝,饱含怒意与疲惫,打断了她的话。他屏退了左右,佛堂内只剩下父女二人,青灯古佛,映着两张同样难看的脸色。
“你可知,你差点给柳家惹来灭顶之灾!”柳承志压着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柳红烛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神态,心中恐惧更甚,但仍强撑着辩解:“女儿……女儿只是气不过那宋念云!她凭什么……父亲,春杏不是都认罪了吗?我们……”
“愚蠢!”柳承志近乎低吼,“你以为推出一个丫鬟就能了事?你可知道那宋念云背后是谁?是镇北侯江修染!是李知府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物!”
“镇北侯?”柳红烛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本以为镇北侯和宋念云只是一夜欢愉,怎么会管她的事情?
“不!父亲,修染哥哥是何等人物,怎么会管她一介商贾之女的闲事儿?”
“住口!”柳承志厉声打断,额上青筋都跳了起来,“修染哥哥?也是你能叫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女儿,眼神里满是后怕与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你当镇北侯是何人?他会随便将一个女子托付给地方大员‘务必照拂周全’?李知府何等身份,若非侯爷亲口郑重嘱托,他岂会这般上心,甚至不惜敲打我?你动动你那糊涂脑子!”
柳红烛被吼得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那点侥幸心理在父亲严厉的质问下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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