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们的伤亡实在太大了...”城墙上,希尔艮等将领一个比一个更沉不住气了,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清军步兵队光是在靠过去的途中就死伤了六七百,就算过半是辅兵,这也是清军一个甲喇难以承受的,对一个旗而言亦是不小的损失。
死伤千八百人后补充千八百个新兵是很简单的,但补充同样的千八百个从小就严格训练并且上过几年战场的老兵,那就太难了。
将领们交头接耳,豪格没说话,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比此时的天气了,这个时候鸣金收兵虽能及时止损,但无疑极度让人难以接受,等同于认输,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勇士们就要贴上去了,一旦贴上去展开近战,就赢了!
“啪啪啪...”“轰轰轰...”面对夏华部步兵队不断轰射出的雷火,进攻中的清军步兵队越靠近越艰难,弓箭手们虽竭力射箭,但打击和压制效果完全比不了对方的枪阵炮群,每时每刻都有人惨嚎着身上、口鼻喷血倒下,不少辅兵渐渐心生怯意,对死亡的恐惧是人的本能。
看到一些部下的动作变成磨蹭或畏缩起来,甲喇章京苏巴海不由得大怒,他身旁的鼓手当即擂鼓催促,同时,负责押阵的白甲、红甲锐兵们一起张弓搭箭射去,但他们的利箭不是射向夏华部,而是射向那些动作迟缓或停滞不前的辅兵、马甲、步甲,箭镞所至,惨呼连连。
“不许停下!向前!加快!...”一个个牛录章京、达旦、巴牙喇壮达红着眼嘶声吼叫道。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双方针尖对麦芒,展开了白刃见红的肉搏战。
这个时候,刀枪成了主战武器,火铳和弓箭都不行了,在近距离上,火铳弓箭射速再快,也快不过劈砍下来的刀、刺捅过来的枪。
眨眼间,第一个清兵就像一发炮弹般撞上了夏华部步兵队的战线,此人是苏巴海的侄子、牛录章京苏尔济。
苏尔济父亲嵩佳·苏嚕迈是苏巴海的弟弟,此人打仗犹如疯子般勇猛不要命,曾获得“巴图鲁”称号,八年前因伤致残而退伍,苏尔济是其长子,性格与之相似,打起仗来也不怕死,他个子不高,但非常强壮,脖子跟脑袋一样粗,满腮猪鬃般的胡子,脸上还有好几道深深的疤痕,身穿两层重甲,左手持着一面铁甲重盾,右手握着一把长柄大斧,宛如一尊金刚凶神。
“杀!”苏尔济须发倒竖、怪眼圆睁,发出一声熊虎般的大喝,猛撞冲上前,按照他的经验,他的这股骇人的气势足以吓得明军士兵们心生恐惧、畏缩后退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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