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豆芽子面无表情:“船队带回来的海外货物,总得有人估价。再说,泉州港的生意,我独孤家也有份。”
拓跋靖哈哈大笑:“好!那就这么定了!我,夏林,豆芽子,承乾咱们五个去泉州!”
拓跋尚翻了个白眼:“我去干嘛?”
“你去见见世面!”拓跋靖踹了他一脚:“别以为你在这干什么勾当,天天跟那些纨绔在那烟花柳巷,今日跟张家的小姐面前装书生,明日又跟崔家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鬼混在一起,你不走我就给你缩笼子里带过去。”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三娘在宫中得知这个消息后,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继续批阅奏章。李治倒是想跟着去,却被三娘按在了长安:“朝中不能无人主事,你得留下监国。”
三日后,一支精干的队伍从长安出发了。除了夏林五人,还跟着拓跋靖的摄影团队和豆芽子的账房团队,再加上必要的护卫,足足二百余人。
一路上,拓跋靖兴奋得像个孩子,不停地摆弄他的摄影机:“真不知道这次下南洋能弄出点什么好玩意!”
李承乾则显得有些紧张,时常望着东南方向出神,夏林看在眼里,偶尔会拍拍他的肩膀,却什么也不说。
拓跋尚倒是很自在,趁着拓跋靖不注意,偷偷对夏林说:“叔,听说我那个生母被李密安排在泉州混得风生水起,这次去非得好好恶心恶心她不可。”
夏林瞥了他一眼:“你爹知道吗?”
“哪能让他知道!”拓跋尚做了个鬼脸:“他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行,到时候我帮你撑场面。”
经过半个多月的跋涉,队伍终于抵达了泉州地界,离港口还有三十里时,空气中的海腥味就已经打脑壳了,他们这帮内陆人一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有些生不如死。
越靠近港口,路上的行人越多,各种口音混杂在一起。路边的商铺里摆满了奇奇怪怪的海外货物:玳瑁、珊瑚、珍珠、香料,甚至还有关在笼子里的彩色大鹦鹉。
“看来这泉州港,比长安西市还要热闹。”豆芽子沿途观望之后笑道:“商人的嗅觉是最灵敏的,看来真的是有大买卖了。”
终于,在转过最后一个山头时,整个泉州港豁然出现在眼前。
那一刻,所有人都勒住了马缰,目瞪口呆。
只见碧蓝的海湾里,密密麻麻停泊着数不清的船只,一直延伸到海天相接处。最高的那几艘主舰,桅杆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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