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要的民心!动荡不安,诽谤君上,动摇国本!夏林!这也是你儿子的江山!”
“那又如何?!”夏林低吼,脖颈上青筋盘结:“我告诉你,这个事是迟一天早一天罢了,自我夏某人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要干点什么,谁也拦不住!”
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她:“你以为堵住天下人的嘴,这天下就太平了?我告诉你,那是自欺欺人!那叫遗祸万年!今日这声响在咸阳,是给你和你的李唐最后一个机会!”
“机会?”三娘踉跄后退一步,扶住冰冷的龙椅扶手才稳住身形,声音颤抖:“你给朕的机会,就是让朕眼睁睁看着这万国来朝之势化为乌有?看着这天下因你一人之意而陷入动荡?!夏林!你扪心自问,你心里可还有半分对我顾念?!”
夏林看着她煞白的脸,看着她眼底深处那抹被击碎的帝王威仪,沉默了片刻。
终于,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冰冷而陌生。
“顾念?”他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斩钉截铁:“给你三天时间,撤回所有命令,不然这皇帝你别干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衣袂翻飞卷起一阵冷风,头也不回地大步踏出殿门。
殿门在他身后轰然闭合,发出沉闷的巨响,彻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三娘僵立在原地,望着那扇仿佛隔绝了生死的大门,望着满地狼藉,胸膛剧烈起伏。
不多一会儿,内侍女官纷纷进来开始默默打扫了起来。
女皇瘫坐在大殿之上,悄无声息。
第二日,女皇陛下身体抱恙不能上朝,也无法出席任何活动。但快马的奏报却如催命的符咒疾驰而来。
襄阳七万破虏军已经开始整备,西域建设兵团十八万兵马已呈合围之势开始包围安西都护府,山东的东北行营也在同一时间开始朝山西之地腾挪,岭南道十万狼兵也自下而上沿茶道准备入蜀地。
铁桶一般的合围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朝长安逼来,而围三缺一之路只剩下了北上草原,然而那边却早已有北汉骑兵巡弋周围。
长安、咸阳之地,仍是歌舞升平,谁也没有预料到夏林真的会在这最快乐的时候做好了饿虎捕食的准备。
“娘……”
李治坐在三娘的床榻前,轻轻用沾了凉水的毛巾敷在她的额头,此刻的小李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事情他已经从母亲的贴身女官那得知了一二,但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去劝父亲又不知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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