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周围人听清:“承乾哥哥,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这满园子的姐姐妹妹,眼睛都要望穿了去呢!”
这话如同在冷水入了滚油,瞬间激起了千层浪。不少成熟的夫人微微蹙眉,觉得迦叶此言过于轻佻,有失体统。而那些小姐们,倒是不少都羞赧垂首,有的甚至忍不住偷偷瞥向李承乾。
李承乾神色不变,只温婉一笑,对独孤迦叶道:“妹妹设宴,我怎敢不来。”
他说着话,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众人,微微颔首致意,礼仪周全,却无半分逾越。
拓跋尚可没那么多顾忌,他大剌剌地往席间一坐,抓起案几上的葡萄就丢进嘴里,一双眼睛兴致勃勃地左看右看,直到看到人群中冲着他颔首微笑的崔琰,他这才走上前去打起招呼来。
“崔美人儿今日也来了?”他的胳膊顺势搭在崔琰的肩头:“这几日不见可有想念哥哥?”
崔琰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怕是哥哥有了称心就忘了我呢。”
“没有的事。”拓跋尚手一摆:“称心被我喊去当和尚了。”
崔琰闻言一愣:“啊?和尚?”
“对啊,我与承乾哥商量了一番,觉得称心跟辩机和尚更投缘,他俩都生得好看,倒不如叫这二人路上当个伴,平日里打打撞球,也不至于孤单。”
“打撞球……”崔琰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顿时霞飞双颊,用力推了拓跋尚一下,那力道在拓跋尚面前却只是春风拂柳。
“你真是坏死了。”
而等到独孤迦叶安排座位时,看似随意,实则用心。她故意将素有才名、性情清高的裴家人与家世显赫、性情骄纵的崔家人安排在了相邻的席位,又将几位家世相当、平日就爱别苗头的小姐的座位排得极近。
酒过三巡,气氛看似融洽,底下却已快打乱槽子了。
先是崔琳瞥见裴婉腕上一只水头极足的翡翠镯子,似是新得,便扬声笑道:“婉儿妹妹这镯子倒是别致,只是这颜色翠得有些扎眼了,不如羊脂白玉衬妹妹的气质。”
裴婉性子虽柔,却不怯懦,闻言抬眼淡淡道:“琳妹妹眼光自是好的。只是各花入各眼,姐姐觉得这翠色生机勃勃,正合初夏光景。倒是妹妹这身胭脂红的裙子,美则美矣,只是这纹样似乎是去岁京中流行的旧款了?”
崔琳脸色一僵,她今日这身衣裙确是去岁的款式,只因喜爱这颜色才又穿上,不想被裴婉当众点出。她强笑道:“妹妹倒是好记性。不过衣衫而已,合身舒适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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