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摩拳擦掌:“翻了好!翻了好!大哥你快说说,那文会具体怎么搞?”
李承乾目光望向殿外渐沉的夜色,声音轻柔如羽,却带着一丝冰冷。
“不急,且让他们先自乱阵脚。这戏台才刚刚搭好呢。”
侍读、伴读的名额有限,意义却非同小可。那意味着家族子弟能常驻东宫,与未来的天子朝夕相处,是家族延续荣耀,甚至更进一步的绝佳机会。一时间,各家适龄的公子们都被严加督促,临时抱佛脚地啃起书本,更有甚者,不惜重金聘请名师,恶补那闻所未闻的“实务策论”和“精细算学”。
那头在筹划太子妃的第二轮选拔,这边还要选伴读,这下长安可是热闹无比了。
然而,比起公子们在学问上的临阵磨枪,后宅女眷们面临的却是另一种无声无息的风波。
起因是独孤迦叶在一次小聚上,无意间向几位交好的宗室郡主提起太子哥哥近来颇欣赏性情爽利、不拘小节的女子,认为那般女子更具生机,而非一味只知绣花扑蝶的木头美人。
这话起初并未引起太大波澜。但没过两日,长安最大的绸缎庄云锦阁和脂粉铺玉颜斋,悄然推出了数款名为“飒沓流星”的骑射服和“朱砂点绛”的艳丽口脂,风格与往日推崇的柔美雅致大相径庭,据传皆是按独孤娘子的喜好定制。
风向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先是几位郡主、县主率先换上了新装,点了朱唇,骑着马在昆明池畔招摇过市,引来无数目光。接着,那些有心将女儿送入东宫或至少不愿落于人后的权贵夫人们坐不住了。
卢尚书夫人看着自家女儿一身素净衣裙,越看越觉得寡淡,忍不住念叨:“你看看人家永嘉郡主,那般打扮多精神!你整日穿着这灰扑扑的颜色,太子殿下怎能瞧见你?”
女儿委屈道:“母亲,那颜色太过鲜艳,女儿……”
“你懂什么!”卢夫人打断她:“如今风气变了!快去,让云锦阁的师傅来,给你也裁几身鲜亮衣裳!还有那口脂,多买几盒!”
类似的情景在各家府邸上演。往日里被教导要贞静贤淑的小姐们,被迫学习骑射,换上不那么习惯的艳丽服饰。攀比之心一起,便再难遏制。你家女儿学了骑射,我家女儿便要学击鞠;你家用蜀锦裁衣,我家便用苏缎;你女儿用了“朱砂点绛”,我女儿便要那新出的“珊瑚醉”……
后宅开支骤然增大,夫人们互相串门时,言语间不免带出几分计较和打探。
就在这时,独孤迦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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