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军令既下,中军大帐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李治张了张嘴,看着父亲已然披甲的背影,将劝阻的话语咽了回去。
他深知父亲行事看似天马行空,实则每一步都自有深意,此刻绝非质疑之时。
“传令,全军拔营,后撤十里!”李治深吸一口气,将命令清晰传达。
帐内众将虽面露惊疑,却无人敢违抗。太子殿下已下令,更遑论那位煞神般的夏帅已亲自披甲。
军令如山,不过半个时辰,庞大的军营便开始有序后撤,旌旗招展,人马无声,完美展现出整训后的良好纪律。
夏林未等大军完全开拔,便已单人独骑,策马出了营寨,那匹栗色小母马踏着悠闲的步子,直趋潞州城下。
城头叛军早已发现官军异动,正惊疑不定间,又见一骑孤零零前来,更是紧张万分,弓弩手纷纷张弓搭箭,瞄准城下。
夏林在城门外一箭之地勒住马匹,抬头望向城头那密密麻麻的人影和闪烁寒光的箭簇,他甚至连兵器都未携带,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声音不是特别大,却清晰地传上城头:
“让你们主将出来,就说夏林拜访。”
仅仅一个名字,便让城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与骚动。
夏林,魏唐双料元帅,杀神之名,天下谁人不知?他的出现,本身就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叛军的心头。
很快,城头出现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远远站在那朝夏林拱手抱拳:“我便是南门主将!来者可是夏林夏元帅?”
“给你们五天时间。”夏林此刻的声音依旧平淡:“五天之内,我大军后撤十里,不开战,不攻城。这五天,是给城里不想死的士兵和百姓的。想活的,自己找机会出来。五天后,鸡犬不留。”
他没有慷慨激昂的威胁,也没有苦口婆心的劝降,只有这最直白、最冷酷的宣告。说完,他拨转马头,竟真就这般悠闲地往回走,将后背毫无防备地亮给了城头无数的弓弩。
城头一片死寂,竟无一人敢放箭,那闲适离去的背影,比任何千军万马的冲锋更具压迫感。直到夏林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城头才猛地爆发出巨大的喧嚣和混乱。
“是夏帅!真的是他!”
“他说……五天后鸡犬不留……”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城墙上,乃至整个潞州城内迅速蔓延开来。夏林是神话中的神话,天下之中只要是当兵的就没有不知道这个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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