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其他事务,甚至聊了些长安风物。夏林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子,偶尔语带机锋,长孙无忌则谨慎应对,但两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态势,终究是淡化了些许。
宴席散时,已是月上中天。
夏林谢绝了长孙无忌派车相送,踏着月色,独自溜溜达达往宫城方向走去。夜风微凉,吹散了他身上沾染的酒气。
启动工业园区,不仅仅是经济上的一步棋,更是政治上的试探与破局。将长孙无忌乃至其背后的一部分关陇势力拉上工业这条船,既能减少改革阻力,也能在共同利益下逐步分化、转化他们。
当然了,这过程必然伴随着博弈与妥协,但总比一味对抗消耗要来得好。
关键在于得让他们意识到,跟着新的路子走,比守着旧有格局更能保障和扩大他们的利益,这需要时间,也需要手腕,更需要智慧。
次日,关于夏林夜访长孙府的消息便悄然在长安高层中流传开来,结合近日暖房建造与工业园区隐约的风声,各方反应不一。
裴司徒闻讯,在书房中枯坐半日,最终长叹一声,吩咐下人近日闭门谢客,称病不出。
崔司徒则焦躁地在院中踱步,连最心爱的画眉鸟都无心逗弄,他敏锐地感觉到,某种他无法掌控的变化正在发生,而崔家似乎正被排除在外。
东宫之内,李治从小武和张柬之处得知此事。他沉吟片刻,轻声道:“父亲此举,是以利相导,分化瓦解。工业园区若成,关陇各家依附其上的旧利受损,但若能抓住新利,便可转型。”
小武整理着近日暖房的观测记录,闻言抬头:“殿下所虑极是。利益重新划分,必有争斗。园区总管事一职便是第一个要害。谁的人坐上这个位置,至关重要,不过那便从他们与我们斗变成了他们自己内斗了。”
张柬之则道:“殿下,师父既已铺路,东宫亦当有所作为。可否上书陛下,陈明工业园区于国于民之大利,并举荐贤能?”
李治点头:“柬之兄所言正合我意。此事我稍后便去与母亲商议。”
仅仅一日之后,政事堂内,关于昆明池畔工业园区试点建设的议案,第一次被正式提上议程。出乎不少人意料,首倡者竟是素来持重的长孙无忌。
朝堂之上,争论自然激烈。反对者忧心“与商争利”、“易生垄断”、“恐受魏国掣肘”,支持者则强调“强国之本”、“开源节流”、“机不可失”。
龙椅之上,三娘静静听着臣工们的辩论,目光偶尔掠过坐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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