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年在军中,啃着硬馍馍照样打胜仗!这才是我辈该有的样子!看那些矫情家伙怎么下台!”他转头对同样一脸无所谓的韦彤道:“闺女,到时候咱就穿这身骑射服去!看谁能说咱半个不字!”
韦彤正擦拭着她的波斯匕首,闻言抬头,咧嘴一笑:“爹说得对!反正殿下……殿下也不会在意这些虚的。那日我与殿下去校场练射箭,皆与兵丁同吃,兵丁一顿饭计二十文钱,这已是顶好的伙食了,一两银子怎的就不能吃?”
然而,如韦家父女这般想法的,终究是凤毛麟角。绝大多数世家阀主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屈辱和危机。夏林此举,不仅仅是羞辱,更是在挑战他们赖以生存的等级秩序和奢靡传统。若连宫宴规制都可以被如此肆意践踏,那他们世代积累的财富、引以为傲的门第,在这对父子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一股无声的怒火在朱门高宅间蔓延了起来。
次日清晨,竟有十余位御史言官联袂跪在了太极宫外,涕泪交加,以头抢地,声言“奸人擅权辱国,败坏礼法,乞请陛下速归,肃清朝纲!”
他们不敢直接弹劾夏林,只能将矛头指向擅权,试图以此制造舆论压力。
但围观的百姓却不这么看,他们在远处哈哈大笑,听闻夏帅的命令之后无数人拍手叫好,多少年了,向来只闻朱门酒肉臭,哪知路有冻死骨,这帮天宫上的人是该知道知道什么叫制裁了。
一时之间,民间与庙堂的声音严重割裂,两极分化,倒隐隐有些吓人了起来。
几乎同时,多家与关陇世家关系密切的商户开始暗中串联,长安东西两市的米价、油价乃至布匹价格,竟在一日之间有了小幅度的异常波动。这是一种无声的抗议,意在告诉那位跋扈的夏帅,长安的经济命脉,并非完全握在朝廷手中。
更有甚者,一些原本积极准备参选太子妃的山东、江南士族,也悄悄放缓了脚步,递往长安的信件中,多了几分观望和疑虑。他们不怕竞争,却怕卷入一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甚至可能连带家族一起受辱的风波。
风波自然也传到了依旧抱病的李治耳中。他有些担忧地找到正在庭院里晒太阳、看西域送来图纸的夏林。
“父亲,此举是否……太过激烈?如今外面物议沸腾,儿臣恐生变故。”
夏林放下图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激烈?这才哪儿到哪儿。他们不是自诩清高,讲究体统吗?老子就让他们看看,他们所谓的体统,在老子这儿值几个钱。”
他坐起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