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不过这一下,倒也未必全是坏事。”
“哦?”三娘抬眼。
“至少它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了暗处的敌人。”夏林回头,冲她笑了笑,“遇刺时是我救了你,安保现在是我的人负责。在很多人眼里,你我已经彻底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这对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倒是省了不少口舌。”
三娘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经此一事,她与夏林乱七八糟的传闻算是坐实了,长安那边的反对声浪恐怕会更大。但反过来,她也确实更需要倚仗夏林的力量来保障自身安全,稳定西域局面。某种程度上,确实被夏林说着了,两人被迫更紧密地站在了一起。
这男人……总能从最糟糕的局面里,找到对他有利的一面。
“你倒是会安慰自己。”三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底那点后怕和阴郁,却因他这插科打诨消散了不少。
“不然呢?哭一场?”夏林走回来,重新坐下:“日子总得过,仗也得打,生意更得做。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再伤着你。”
这话说得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三娘看着他被烛光映照的侧脸,心中微微一动,那股熟悉的安心与无奈再次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孙九真在外求见。
“等会。”
夏林没立刻让他进入,而是将三娘身上的衣裳紧了紧,然后才喊道:“进来。”
这会儿孙九真快步走入,身上还带着西域大温差带来的寒气,他先对夏林行礼,又对三娘躬身,但全程都没有抬起头来,甚至都没有看三娘一眼:“陛下,大帅。初步排查有结果了。刺客是利用换岗的间隙,伪装成运送潲水的杂役混入内苑的。给他提供身份掩护的,是都护府内一名掌管采买的小吏,姓王。属下找到他时,他已经悬梁自尽了。”
“死无对证。”夏林毫不意外。
“是。但属下在他家中搜出了这个。”孙九真呈上一块被烧得只剩一角的绢布,边缘还能看到一点特殊的靛蓝色染料痕迹:“这是吐蕃贵族间秘密通信常用的一种染料,遇火会显形。残片上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记,像是某种图腾的一部分。”
“吐蕃?”三娘和夏林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吐蕃地处高原,与西域、李唐、田魏三家都接壤,一向态度暧昧,时而称臣,时而寇边。若真是吐蕃插手,意图搅乱西域,倒也能说得通。
“有意思。”夏林拿起那角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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