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发现北汉游骑踪迹,约三百骑,行动诡秘似在测绘地形,与我前哨小股遭遇后即远遁,未发生交战!”
“报!鄯善城王将军派来信使携紧急军报已在营外等候,人马俱疲!”
听到最后一条,夏林精神一振,放下手中标注着密密麻麻符号的地图:“带进来!”
很快,一个满身尘土、嘴唇干裂爆皮、眼窝深陷的军官被两名亲兵搀扶着走了进来。他见到案后的夏林,他挣扎着推开亲兵单膝跪地,声音沙哑无比:“末将鄯善城昭武校尉周巡,参见大帅!卓将军命末将星夜兼程,呈上军报!”
他从贴身的牛皮囊中取出一封被汗水反复浸透,边缘已经有些模糊的信件,双手高高捧起。
亲兵接过转呈给夏林,他快速拆开火漆,展开信纸。卓恒的字迹早已不是当年当孩子时的稚嫩了,如今的他的字如其人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带着一股疆场宿将的杀伐之气。而信中的内容比孙九真通过商路搜集的情报更为具体也更为严峻,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焦灼。
北汉大将刘旻麾下的五万精锐并非单纯陈兵边境施压,近期已多次小股越过传统界线,袭击、掳掠靠近车师方向的西域部落,其手段极为残酷,符合那帮草原蛮子的一贯作风,上来便是烧杀抢掠,明显是在清理战场外围、剪除羽翼,为大军后续推进扫清障碍。李唐的使者更是活跃异常,频繁出入于南路于阗、疏勒等国,许以重利,散布大魏“欲壑难填”、“吞并诸国”的谣言,试图构建一条针对大魏的隔离带。
而西域都护府内部,原本就若即若离的本土派系首领,那个名叫阿史那贺鲁的突厥贵族近日与李唐使者往来密切,其部族兵马已有异动迹象,不但兵马频繁调动,还对卓恒的命令阳奉阴违。
卓恒在信中判断,其有极大可能已倒向李唐。
信中最后卓恒更是直言不讳的说道:“末将手中兵力据坚城守鄯善有余,然欲平定西域,扫除奸佞,北拒刘旻,则捉襟见肘,左支右绌。今刘旻虎视于北,贺鲁离心于内,李唐掣肘于东,还有西域诸国据马在西,四方勾连,局势危如累卵,军心亦有浮动。望夏帅速至,以定乾坤!”
夏林看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将信纸轻轻放在案上,手指无意识地在精致的地图上来回摩挲着鄯善城的位置,那里可是他在西域唯一的支点了,如今被卓恒一说却已是风雨飘摇。
“周校尉,辛苦。下去好好休息,让人给他弄点热汤和吃食。”
周巡抬起头,满是血丝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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