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上望着群山沉默无言。
这些细节,一点点沉淀在他心里。
终于他开始动笔了。
故事的核心他保留了“抗争”与“爱情”的主题,但背景却牢牢扎根于这片他正在触摸的土地。故事里的“祝英台”,不再是书香门第的闺秀,而是大山深处老头领的独生女,名字就叫山灵好了,山中的精灵嘛,也挺好听。她聪明倔强,是村里唯一认识字的女孩,因为徐世绩和二哥而见识到了山外世界的广阔,再也无法安心于父辈安排的婚姻,和那如同这大山一样四季循环往复的人生。
而“梁山伯”,则是一个来自江南、怀揣理想主义的下乡书生,叫梁文瀚。他被分配到这大山里教导孩子们读书写字,试图为孩子们打开了一扇看世界的窗。他敏感而温和,与这片粗犷的土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被这里质朴顽强的生命力深深吸引。
阻碍他们的“马文才”,夏林没有简单地处理成一个反面人物。他设计了一个叫马成的角色,是另外一个寨子未来的头人,精明能干,试图通过联姻巩固家族影响力的力量。山灵的父亲欣赏马成的能耐,认为他能给女儿给寨子带来更稳固的未来。
冲突就此展开。
夏林写得极其投入。他写山灵和梁文瀚在山月下互诉心声,写的不是风花雪月,而是对山外世界的共同向往,是对改变这片土地贫困面貌的朦胧理想。
他写两人被家族发现后的激烈抗争,山灵以绝食出走相逼,梁文瀚则试图用他那套文明世界的道理去说服顽固的老头领,结果碰得头破血流。
他写马成的手段,不是简单的威逼,而是利诱,是给山灵家庭实际的好处,是让周围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的无形压力,这种基于现实利益的“为你好”,往往比纯粹的暴力更令人窒息。
他尤其着力描写了这片大山本身,它不仅是背景,更像一个沉默而巨大的角色。它用它的雄伟壮丽滋养了这里的人,也用它的险峻闭塞禁锢着他们的命运。山路十八弯,弯弯都像是命运的绳索。
写到高潮部分,抗争无果,梁文瀚下乡期满,不得不离开。离别的前夜,山灵偷偷跑去见他。
夏林笔下,那是在祠堂后面那座传说很灵验的山神庙,月光从破败的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清冷的光斑。
“……我跟你走!”山灵抓住梁文瀚的手,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我们走出这大山,去哪里都行!”
梁文瀚看着眼前被爱情和绝望灼烧的姑娘,眼中满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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