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带上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陈大飞家。
之后,他骑着三轮车,熟练地驶入那条他走了无数次的窄巷,直奔流星花园而去。
夜色沉沉,窄巷里一片漆黑,但罗松泉对这里的每一寸路都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能骑出去。
三轮车在窄巷尾段停下,罗松泉的目光看向纸箱,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下一秒,他的目光忽然锁定在巷子深处的拐角。
他警惕地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这才下了车,将纸箱搬下来放在地上,一把撕开封条。
随后,他俯身将尸体拖出安置在车上,又将毛巾和吸管塞在一起,再将纸箱压平,随后大步朝着拐角跑去。
没过多久,他折返回来时,双手已经空空如也。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再次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四周。
窄巷内无比安静,只有巷口传来几声猫叫,还有远处被楼宇阻隔得微不可闻的车流声。
罗松泉的目光重新落在尸体身上,最终将她扛在肩上,按照规划好的路线,脚步缓慢又警惕地朝着流星花园走去。
......
待罗松泉交代完一切后便被刑警带走。
此刻的时间也来到了凌晨一点。
林乘风和夜轩回到办公室。
夜轩叹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了沙发上。
林乘风转身倒了两杯水,在他对面坐下,将其中一杯推了过去。
“累了?”
夜轩接过水杯仰头灌了一口,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还好。”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带着一丝倦意。
林乘风无奈地摇了下头,沉声道:“为了钱,为了房子,为了所谓的‘活下去’,一个七十岁、手无寸铁的老人家,就成了牺牲品,连死亡的方式都这么极端,多么廉价......”
一根随处可见的吸管,一场处心积虑的嫁祸,一条无端凋零的无辜生命。
这种极致的反差,比血腥暴力的杀人现场,更能让人从骨子里透出寒意。
夜轩将水杯放在桌上,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上。
城市的霓虹灯在深夜显得格外孤寂。
“人性经不起考验,尤其是像他这种被逼到绝境的人。”他淡淡开口,声音沉稳,“罗松泉走到这一步,是咎由自取,他不是天生的恶徒,但他选择了最恶的一条路。”
林乘风点头表示同意,“好在,总算是能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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