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这块地,是咱村的‘机动地’,向阳,地势高,不存水,是盖房的好地方!”
“谢谢杨叔!”徐军大喜。
“谢啥。”
杨树林摆摆手,脸色却沉了下来,“不过,军子,今儿那个赵大山,怕是来不了了。”
徐军眉头一挑:“他咋了?”
“哼,”
杨树林往地上啐了一口,“我一早就让人去喊他,他是村文书,管着屯里的宅基地图纸和名册,划宅基地是他的活儿。可他倒好,派人捎话,说他昨天吃坏了肚子,‘窜稀’了,起不来炕!”
李兰香一听,急了:“那咋办?他不来,这地还算数不?”
“算!咋不算!”
老支书把烟袋锅往地上一磕,“他赵大山不来,这活儿就没人干了?他一个文书,还能翻了天去?!”
“老张,老刘,”
杨树林对着身边两个干部喊道,“咱没图纸,就用老法子!拿‘步弓’(一种简易的测量工具)量!拿石灰撒线!”
“哎!”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老支书亲自上阵,指挥着几个人开始“划宅基”。
在80年代年的农村,这是个极其隆重的事。
他们先是定了“中轴线”,确保大门朝南,采光最好。
“军子,你打算盖几间?”
“杨叔,我想盖‘三间正房,带两间东厢房’。”徐军说出了自己的规划,“正房住人,东厢房一间当灶房,一间当仓房。”
“好家伙!”
老支书又惊了一下,“你这摊子铺得可不小!”
他指挥着众人,用沾了石灰粉的墨斗线,“啪”、“啪”地在黑土地上弹出了一道道清晰的白线。
那是一个硕大的、方方正正的“口”字型。
李兰香站在那片白线勾勒出的“未来”里,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她甚至能想象出哪里是炕,哪里是窗户,眼泪又不争气地开始打转。
“军子,线划好了。这地,从今儿个起,就是你家的了。”
杨树林擦了把汗,把那包“长白山”又塞回给了徐军。
“杨叔,这……”
“拿着!”
老支书瞪了他一眼,“这是你买‘房票’的‘敲门砖’,不是给我的!叔帮你是看你爹的面子,也是看你小子争气!别拿这些‘城里玩意儿’来戳我脊梁骨!”
徐军心中一热,不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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