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身,对着孙望拱手道:“主公!吴胜盘踞黑山寨数年,为祸九山郡,皆是此人为主谋!此等狼心狗肺之徒,断不可留!亮光愿为主公斩之,以绝后患!”
说着,他竟一把按住了腰间的佩剑,杀气腾腾。
“住口。”孙望的声音冷了下来。
钱亮光身体一僵。
“他是我的俘虏。”
孙望的目光落在他按着剑柄的手上,“是杀是留,我自有决断。你的剑,是用来处理政务的,不是用来替我杀人的。”
钱亮光额头渗出冷汗,立刻松开剑柄,躬身请罪:“亮光逾越,请主公降罪。”
“下不为例。”
孙望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是。”
亲卫退下。
很快,一个身穿儒衫,面容清瘦的中年文士,被带了进来。
正是夏侯仪。
他走进屋内,目光先是落在那些带血的麻布和浓烈的药味上,随即看到孙望身上包扎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他没有犹豫,走到房间中央,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孙望,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罪臣夏侯仪,拜见将军。”
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吴胜无道,致使生灵涂炭。今将军天兵已至,罪臣愿降,听凭将军发落。”
孙望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立刻让他起身。
一旁的钱亮光,依旧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眼神死死盯着夏侯仪。
良久,孙望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夏侯先生,请起。”
“谢将军。”
夏侯仪站起身,姿态依旧恭敬。
孙望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先生。”
“将军请讲,罪臣知无不言。”
孙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却不带丝毫温度。
“外界皆传,夏侯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莫测之机。可为何,吴胜帐下三万大军,在我军面前,却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刺夏侯仪的内心。
“以先生之智,当真看不出,吴胜将大军驻扎于‘一线天’,是取死之道?当真想不到,我会分兵绕后,前后夹击?”
“或者说……”
孙望的声音顿了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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