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话呢。我们都是苦命人,能在这乱世里有个安身之所,已经是天大的福气。相公他虽然看着冷,但心不坏,他既然留下了你,就不会赶你走。”
“可是……我终究什么都不是……”
苏云哽咽道。
“谁说你什么都不是?”
李婉晴握紧了她的手,眼神变得坚定,“妹妹,我问你,你心里可是喜欢相公的?”
苏云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低着头,声如蚊呐:“我的命都是恩人救的……”
这便是默认了。
李婉晴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便好办了。等今晚相公回来,我便去与他说,给你一个名分。我们姐妹三人,再加上云蕊,以后就在这家里,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
“姐姐,这……这可以吗?”
苏云又惊又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可以?”
李婉晴笑道,“相公不是寻常人,他要做的是大事。我们做女人的,帮不上他什么大忙,至少不能让他为了后宅之事烦心。家里和和睦睦的,他才能安心在外闯荡。”
一番话说得苏云和李婉灵都心悦诚服。四个女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心中都升起一股暖意。
只是,这份暖意之下,却依旧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她们的男人,她们唯一的依靠,马上就要上战场了。
那是一个吞噬人命的血肉磨坊,谁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
村西头,一间低矮的茅草屋前,挂着一个简陋的铁匠铺招牌。
孙望拉着板车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他走到门口,一个赤着上身,肌肉虬结,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正抡着大锤,一下下砸在烧红的铁块上,火星四溅。
那汉子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如同洪钟:“农具放门口,三天后来取。”
孙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那汉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眼睛在孙望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他身后的板车上。
他的目光在堆满干草的板车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
“关门。”
姬康吐出两个字,转身走进了屋里。
孙望眼神一凝,依言将院门关上,并插上了门栓。
昏暗的打铁房内,姬康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孙望,声音冰冷如铁:“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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