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然,闭门思过于乡野,不过徒然虚耗光阴。朕念你尚有悔改之心,便给你一个真正开拓眼界,将功补过的机会。”
赵凌的声音平淡无波:“岭南之地,百越新附,民风未化,正需教化。你便以……戴罪之身,前往岭南,致力于当地教化之事吧。也让那蛮荒之风,涤荡一下你这身迂腐之气!”
去岭南教化百越蛮夷?!
淳于越闻言,如遭五雷轰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瘫软在地!
岭南!
那是大秦疆域最南端,气候湿热,瘴疠横行,远离中原文明,百越部族盘根错节,语言不通,习俗迥异,是公认的艰苦边陲、贬谪之所!
而且,皇帝只说让他去,却未提及任何官职!
这意味着他被削职为民,以一介白身,前往那片蛮荒之地,从事所谓的教化!
这与流放何异?
而且,皇帝金口已开,是戴罪之身、将功补过,他连喊冤的余地都没有!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淳于越伏在地上的双手剧烈颤抖起来,指甲几乎要抠进石板缝隙。
他想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如同被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臣……臣……谢……谢陛下……隆恩……”
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砸得他心口剧痛。
他不是想用皇帝的宽仁来裹挟赵凌,为自己争取轻罚吗?
赵凌便当着这成千上百百姓的面,将科举拔高到为天下寒门,继孟公遗志的至高层面。
那么反对科举的淳于越,自然就成了与天下寒门为敌,也成了辜负孟公心血的狭隘小人。
这顶大帽子,是淳于越自己跳出来时,就注定要被扣上的!
赵凌只是顺势而为,将这顶帽子扣得更加结实。
你不是选在孟府门前,在感念孟公的百姓面前表演吗?
喜欢演是吧?
赵凌便在这里告诉他,跟自己玩心眼子的后果。
那些刚刚还在为孟公落泪,为皇帝亲临而激动的黔首们,看向淳于越的眼神,立刻从最初的好奇,变成了疑惑、不解,进而转为隐隐的鄙夷与愤怒。
“陛下和孟公都是为了咱们这些穷人好啊,这老头咋还反对呢?”
“听陛下的意思,科举能让咱娃儿以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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