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
苏清晏一怔,随即松开手,语气恢复冷淡:“我只是不想让唯一的执鼎人莫名其妙死掉。山河鼎还需要你。”
话是这么说,但她耳朵尖有点红。
沈砚笑得更深了。这丫头,就算记忆没了,嘴硬的毛病还是一点没改。
“放心吧。”他说,“我有预感……这滴眼泪,本来就是我的。”
话音刚落,他不再犹豫,将水晶泪轻轻按进胸口的伤口!
没有想象中的剧痛。相反,一种奇异的、温润的触感从接触点蔓延开来。水晶泪在碰到鲜血的瞬间开始融化,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融化,是像冰雪遇到阳光那样,化作一缕缕纯粹的光流,顺着伤口钻进沈砚的身体。
那些光流进入胸腔空洞的刹那——
轰!
沈砚整个人僵住了。不是他僵住,是时间,是空间,是一切!以他为中心,方圆十丈内的空气突然凝固!风停了,砂石悬浮在半空,霍斩蛟拔刀的动作卡在一半,赫兰银灯惊愕的表情定格在脸上,苏清晏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连顾雪蓑的呼噜声都断了。
只有沈砚能动。不,不是他能动,是他的意识被拖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那是一片浩瀚的星空。不是头顶上那种遥远的星空,是身临其境的、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星辰的星空。沈砚悬浮在星海中央,低头看去,脚下是九州大地的轮廓——山川河流、城池村落,甚至能看见气运的流动,金色的、红色的、青色的光带在大地上蜿蜒,像血管一样。
而在九州的正中央,屹立着一尊巨鼎。
山河鼎。
但和现实中那尊布满裂痕的鼎不同,眼前的这尊鼎完好无损。鼎身上刻着的不是文字,是画面——是三千年来,一代代执鼎人与守鼎人的故事。沈砚看见了那对兄妹,看见了那对夫妻,看见了所有在“情”与“运”之间挣扎的人。
最后,画面定格在八百年前。
那个疯子执鼎人站在鼎前,背对着沈砚。他穿着华丽的袍服,头戴高冠,但背影佝偻得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垮了。
“你来了。”那人忽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沈砚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我?”那人笑了,笑声里全是苦涩,“我是失败者。是罪人。是……给你挖了这个天坑的混账。”
他缓缓转过身。
沈砚倒吸一口凉气。
那人的脸……不能称之为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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