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收,山形依旧枕寒流。”
柳浩然长长叹了一声,好一个于少保呀,当时自己奉旨带人抄他家之前,他本以为这么一位权倾一时之人,一定应该有一份配得上他身份的家当,他是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真正清廉之人的,可谁知堂堂的当朝一品,全家上下竟搜不出一点余财。
只是,以区区一己之力对抗天人大道,有意义么?
一碗小小的清水倒入一整潭子的污水里,这潭污水最后不还是污水么?
正想着,画舫已经带着他缓缓驶入一片深不见底的水域,又在一片桨声中渐渐靠了岸,柳浩然抬起眉眼望去,前方岸边一座牌楼,正是有名的桃叶渡。
虽名桃叶渡,其实岸边不见一棵桃树,只是杨柳婆娑夹岸、婀娜如烟,柳浩然弯腰独自从舱里上了岸,瞭着岸边隐在人群中的那几个锦衣卫,微微颔首,便又登上了另一艘画舫,那舫立刻从桃叶渡逆水回驶,不知过了多久,柳浩然来到了一座精巧的歇山式绣楼,甫一进门,便只觉得脂粉香阵阵袭来,熏得人头晕眼花。
便在这时,两个小丫头挑开珠帘,搀着一位花魁小姐儿从一间房里走了出来,柳浩然只觉一阵脂粉香袭来,又见这小姐儿容貌出众,急忙稳住了心神。
不等这小姐儿走过他面前,后头夺门追出个王八头子,急急来到这小姐儿跟前。
“我的小祖宗,怎的不打声招呼就出来了?”
“干爹儿,那个主儿一股子口臭。”
“哎呦喂,你就忍忍吧,那位郑大爷听说前些年在北边和蒙古人做羊毛生意的发了大财了,可是活活一个邓通呢!许是那些年吃多了羊肉了,有些羊膻味也在所难免,再说人家夫人瞎了残了多年,你就当做做善事吧,你也看见了,人家刚才一出手可就是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呢,我们这行不就是逢场作戏的嘛?”
说罢,那个王八头子便将一锭五十两的大元宝塞给伺候的小丫头。
“奴家不稀罕,”小姐儿抢过那大元宝,压得手儿一沉,便顺势往地上一丢,咣的一下崩出老远,“虽说我自小被爹娘给卖了,可青楼也有爱干净的人,我就是受不了他身上那股羊骚味儿,这种脏钱谁乐意赚谁赚去。”
王八头子一愣,整个人变了颜色,推开两个小丫头上前一把揪住那小姐儿的发髻,恶声恶气的骂道:“你爱干净?你这号人还有脸说干净呐,你当老子没听过你的浪叫?就算你闲着搬弄是非也得看人吧,你当人家郑老板是好欺负的?怎么,唱了几首歌、当了花魁、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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