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电话给他。
到了夜里,陶兴发避开了老婆孩子,打了个电话给村长家里。
“阿叔,可能是张市村一个后生做的……”
陶兴发握着听筒,小声地将他跟张大象签了供应新鲜菜的生意说了一下,提到了自己违约不说,违约金还借着“本乡本土”的名义砍了一半。
就一千块的违约金,最后只给了五百,他当时看到后生家客客气气没有什么办法,还觉得老江湖欺负人就欺负了,只是没想到就这五百块钱,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你脑子是忘记在粪桶里了?!有你这样做事情的吗?!”
村长都惊呆了,他没想到陶兴发这么生猛,你自己都知道给违约金的时候讲“本乡本土”四个字了,怎么?人家后生是长辈全部死光了?不是本乡本土的?
“当时财迷心窍了……”
“这是财迷心窍吗?你这是疯了!”
对于陶兴发的想法,村长也能猜到,肯定是想着万一人家后生告诉了家里的长辈,最多就是长辈到陶家庄来讨个说法,那高低也就是补上赖掉的五百块钱。
可惜,人家长辈根本就没来陶家庄。
直接把你往死里整。
这活儿对于陶兴发这个岁数的人,其实没啥感觉,毕竟张市村“正”字辈的人也都老老实实上班,属于比较本份的一代。
可是对于村长这个岁数的,那感受就完全不同,他们在旧时代旧社会中,是亲身体验过张市村“气”字辈以及“之”字辈行事作风的。
同辈严格来说其实还好,主要是“之”字辈,周围农田内河还是芦苇荡的那会儿,旧时代军阀“剿匪”的目标群体之一,就有张市村三行里的张之虚。
只不过明面上还有个开荒种田的白身,背地里的勾当,方圆几百里水寨、磨坊、油坊大概有一千多个,张市村本家就占了一百多,剩下的都是互相拜码头认识的。
江南西道放排的老表到了暨阳市,首先就是请张之虚来帮忙走镖,其次就是给二十个银元。
有了这些,一路畅通无阻过境,水盗湖匪会给这个面子,各种杂货是在张市村卸货还是继续顺着运河入漕入海都问题不大。
洗去“盗匪”身份,那都是新时代的事情了,陶家庄的村长还拜访过张之虚那个晚年慈眉善目的老头儿。
谁能想到看上去跟老秀才差不多的老头儿,年轻时候就差直接半夜里做剪径的营生,虽然也难保真就干过,但至少谁也没有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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