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断舌案终于有了进展。
线索是柳家娘子与某个寒门子弟私会时发现的,当时那二人正在桥上交颈相拥,一具尸体冷不防地飘出桥洞,顺着水流向下,已经死去多日,泡得惨青又浮肿。
那一幕吓得柳娘子花容失色,少女的尖叫引得百姓的注意,之后又一番波折,才报了官。
事发的经过并不光彩,柳家人把女儿押回家中幽闭反省,而那个寒门子弟也没落得好,因为意图染指贵女,被打得浑身青紫。
只是这些插曲没有掀起多大波澜,至多几句道德审判。
尸体被顺天府派人打捞起来。
而经辨认,那具尸体正是春日宴后厨的帮厨之一。
距离案发过去了很久,仵作验尸后给出了大致的死亡时间,据此推断,当日那几人杀人之后曾在外逃窜过十数天。
目前只发现这一个,名单上还有两人行踪不明。
戴着面巾的吏员们见多了死人,平静地处理起尸体。而林长渡远望着那巨人观,胃里翻江倒海。
他正扶着门框干呕,一方干净的绢帕递上,一角绣着兰草,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林长渡错愕抬头,视线掠过女郎微扬的唇角,勾勒着温和的笑。
“林郎君。”
“郡主……你也来了啊?”林长渡没有接下那张帕子,尴尬地捂着半张脸站直。
郁照不介意他的疏离,霸道地将手帕塞入他掌中,莞尔道:“我觉得林郎君需要它,至于之后是烧了扔了,都随你处置。”
盛京贵人们的喜好,她多多少少了解些。
林长渡喜香,尤爱兰草。
青年面皮薄,不好意思再推拒,闻着那兰香,意外地通畅了一口气。
他客套地关切她:“听说前些日,郡主遭遇伶人行刺,万幸无恙。”
郁照道:“哦,我正想与林郎君谈论此事呢?能否借一步说话?”
林长渡不疑有他,顺着她的意思,寻了处能歇脚小坐的地方。
“郡主想说什么?”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回避她的眸光。
被她盯上后总有种难言的心慌,可能是因为之前她霸蛮的名声在外,让人先入为主地低伏。
郁照疏疏懒懒地撑着半面,“我也是在遇刺之后才知道,坊间早有谣言,把迫害郁娘子的罪推到我头上。林郎君那日见我并不欢喜,去时匆匆忙忙,是不是也是怀疑我是凶手?才刻意躲着。”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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