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衣衫不整,要去哪儿?”幽森的目光扫过忍冬,魏晋礼敛眉冷声问道。
忍冬看清了来人,连忙抬袖擦净了脸上的泪光,顺了气后,一把跪下,朝着魏晋礼叩首道:“二公子,我家姑娘病的更重了,白日里好不容易才退了热,方才又起了,晕晕乎乎说着胡话,我连喊了几声,都喊不醒她。二公子,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
“怎么回事?”魏晋礼眼底的厉色,顿时化为乌有,只剩下了满目的担忧,突然为自己刚才脑中一闪而过的“装病”两个字感到懊悔。
沈莺长居于内宅之中,如何能于贼人有瓜葛,且不说他早前已经让墨书去安阳查探过她的消息,莫不过是一些男女之事罢了。有那样一个继母在,她自当只能做个长袖善舞的女子。
“晚上吃了两口粥时还好好的,半夜就突然这般了。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忍冬压着嗓子里的哭声,呜咽着答话,“大夫说,兴许是伤寒入肺,可我家姑娘已不咳嗽了。”
听了几句话后,魏晋礼已没了耐性,与其在这里问一个丫鬟,还不如他直接去看看人。
“墨书,拿我的令牌,去请太医来!”魏晋礼手下用力,将挂于腰间的令牌生生扯下,扔给了墨书。
脚步加快,几步跑进了芙蕖院内,顾不得男女之别,他推开了房门,径直走到了床边。幽暗的烛火下,女子的脸色发白,纯色更是难看,竟有了一丝乌青之色。
魏晋礼抬手去搭脉,脉象竟比白日里还要乱。
“娘……娘……我想回家。”沈莺低喃着,梦中娘亲抱着自己,说要带她一同去。
指尖擦拭着女子眼尾的泪痕,魏晋礼将被子掖好,却是不禁皱眉问道:“暖炉没点吗?怎这般冷?”
偌大的屋子,四周都透着寒意。
青菊急忙回了话:“暖炉都点了,但这屋子背靠着小池塘,湿气重,阴气也重,夏日倒是舒坦,可一到冬日,就冷得刺骨了。”
原来如此,那这屋子如何能住人?
魏晋礼阴了脸色,顿时连三夫人也怪上了,怎就偏要将她安置在此处?
忽而,魏晋礼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外头可是煎了药?”
“是白日里大夫开的。想着再煎一副药试试看,可能给姑娘退了热。”青菊点着头回话,可看到沈莺被魏晋礼连人带被子抱在了一起,亦是有些惊讶不已。
二公子竟是真的对她家姑娘有意?难怪上次那位薛姑娘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家姑娘的模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