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太医,回了慎独堂,墨书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白脂玉佩递了过去,“张太医上马车时,塞给属下的。”
“嗯。”魏晋礼应了一声,随手接了过来。只一眼,魏晋礼就认出了这是荣王府的东西。想不到,荣王的手已经伸到了太医院中。
张太医世代服侍帝王家,与对当今圣上也曾是年少挚友,可如今若是他当真与荣王有所关联……
魏晋礼指尖的力道大了些,皇子们的年岁皆小,便是立为太子,若是荣王有反心,只怕改朝换代之日,就不远了。
这也是当今圣上,迟迟不立下储君的缘由之一。若要立储,则必须有辅君之臣。朝堂之上,与荣王结党之臣都有谁?魏晋礼查了许久,也不过是寻到了一些无关紧要之人罢了。
突破口,在江南的科举考场之上。魏晋礼转动着玉佩,指尖细细划过玉佩的每一处,却是在迎着光的那一刻,突然在玉佩的坠绳连接处,瞧见了一丝影影绰绰的裂纹。
“墨书,拿油灯来!”魏晋礼急忙喊了一声。
站在一侧的墨书抬脚小跑去外头取了油灯来。
点燃烛火,魏晋礼将玉佩放在了火光之上,仔仔细细地检查着,突然眼底一亮!找到了!
“啪嗒”一声,锋利的短刀抵住了玉佩的裂纹处,只需轻轻一挑,原本看似完好无缺的玉佩就成了两半。
里头掉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上头写了三个字:“羊角巷”。
元庆十三年,七子夺嫡之争,宣武门外血溅三尺,朝堂百官死伤大半,羊角巷于京城北边儿一处无人知晓的偏远角落中,先皇子太傅周轩安因与皇子勾结之罪,被抄家牵连。
可……魏晋言查看过当年的卷宗。
周家,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的池鱼罢了。
“去查查,羊角巷近日可发生了什么?”魏晋言将碎成两半的玉佩收进了盒中,那一张小小的纸条则被烛火烧了个干净。
周家吗?魏晋礼的思绪收回,那跟在平宁郡主身侧的男子,似乎也姓周?
墨书得了令,转身就出了门。
天色阴沉,阵阵风声呼啸而过,魏晋礼看了一眼窗外,乌云压顶,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黄花梨的桌面上摆着一方砚台,是魏晋礼去江南时,那位好友送的,如今倒是物是人非了。
若是他未曾去江南,兴许就不会在船上遇见沈莺。两人于魏府中相见,兴许她也没胆子靠近自己。
然而,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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