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愿委身泥淖?”
沈莺说得情真意切,只差将一颗心剖出来,捧到他的眼前。
魏晋礼看不上她,沈莺不在意,她要的是魏晋礼的庇护,哪怕是献上她自己,她亦是不亏的。只是未曾想到,竟有一日,她要如那些个烟花柳巷的女子般,满口谎言地去哄骗男子。
但等她真的说出口,倒也不觉得羞于启齿了。
毕竟她并不觉得自己说了谎话,她望着眼前人的脸,目光如春水般缠绵,她在安阳见过明月,那是属于她的独一份的存在。
她已太久没见过周瑾了,久到在梦中都看不清他的脸。唯有每次撞见魏晋礼时,才能记起他。忍冬说周瑾弃了她,可不知为何,沈莺偏是有些不信。
四目相撞的刹那,似有烟火在脑中轰然炸开,一股怪异的热潮与燥意滚滚袭来,将他残存的理智撞得支离破碎。
魏晋礼喉间发紧,指尖无意识地蜷进掌心,他自任大理寺卿以来,只需一眼就能分辨他人所言真假,可此刻他却分不清了。
他并非不知沈莺的算计,今日寿宴之上,她大可去求三夫人、去求祖母,却偏偏绕了一大圈子,从客院跑到了廊亭,又正巧撞进了他的怀中。
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可白日里,他偏偏一时心软,失了分寸。
他将人带回了慎独堂,请了大夫为她包扎,又安排了婢女看照她,他暗自告诫自己:这只是尽了他的本分。
何况在回京的船上,他就知沈莺不过是个矫揉造作、攀附富贵的女子,如她这般的人,能有几分真心?
但此刻,听着她一字一句地倾诉。明明该冷笑一声拂袖而去,心跳却如擂鼓般撞着胸膛,连桌面上的烛火都跟着晃了三晃,乱了一室的宁静。
“我送你回去。”
魏晋礼呆愣了片刻,那张如冰的脸上终是有了一丝裂痕,他避开了视线,只想趁着夜色,将人送走,莫要再生了事端。
可当他抬脚转身时,紧贴着床角处的女子却是突然扯住了他的袖口,纤长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缠绕在肘上的布条摩擦着他的后颈,细痒难耐。
不等魏晋礼将她推开,沈莺径直跪起了腰身,冰冷的唇瓣紧贴在了男子的红唇之上,鼻息相融,如春日柳絮轻扫而过,酥痒发麻。
“你!”
待到魏晋礼反应过来,想要扣住沈莺的手腕时,她却是挑眉一笑,灵巧如蛇般勾住了他的舌尖。
话音被堵在了嗓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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