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期,谨慎点没错。”
命令传达下去,关卡哨兵挥了挥手。
卡车重新发动,缓缓驶入城区。
然而,刚开出不到五十米,又被另一队哨兵拦下——这次是鬣狗的人。
他们穿着混杂的迷彩服,装备明显比桑科拉守军精良,眼神里透着职业军人的冷峻。
“所有人下车!”
领头的疤脸汉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车厢里,天使关铁柱的心跳加快了一拍。
他脸上、手上所有裸露的皮肤都涂抹了特制的黑色油彩——不是简单的涂料,而是混合了木炭灰和植物汁液的伪装剂,即使在近距离观察下也难以分辨真伪。
此刻他正蹲在一名“重伤员”身边,手里拿着水壶,动作自然得像个真正的卫生兵。
伤兵们开始艰难地挪动身体。
没有人抱怨,没有人质疑,甚至没有人交换眼神。
他们顺从地爬下车厢,在路边排成歪歪扭扭的两排,任由哨兵检查。
疤脸汉子亲自上前,从第一个伤兵开始搜查。
他翻开绷带边缘,查看伤口——确实是新鲜的创口,皮肉外翻,渗着组织液和血水。
他按压了几处,伤兵疼得倒抽冷气,额头上冒出冷汗。
“怎么伤的?”疤脸汉子问。
“云梯断了,摔下来的。”伤兵咬着牙回答,“砸在碎石堆上。”
疤脸汉子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三秒,然后走向下一个。
他检查得很仔细,每一处绷带都要翻开看看,每一个口袋都要摸一遍。当查到天使时,天使主动举起双手,用略带口音的英语说:“我是卫生员,只带了药品和绷带。”
疤脸汉子打量着他。
这个卫生员个子不高,体型偏瘦,双手粗糙,指甲缝里还有洗不干净的血渍——完美符合战地卫生员的形象。
他翻了翻天使随身携带的医疗包,里面确实是纱布、酒精、止血钳等物。
“你们从铁砧堡过来,路上没遇到袭击?”疤脸汉子突然问。
“没有。”天使摇头,“我们走的是大路,沿途有巡逻队。”
疤脸汉子又看了他几秒,终于挥挥手:“上车吧。”
搜查持续了十五分钟。
当最后一箱药品也被打开检查后,哨兵们才终于放行。
两辆卡车重新启动,朝市医院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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