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拨开灌木门,比他想象的要牢固,结构精巧,一股混合着泥土、皮毛和一丝极淡烟火气的、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外界的凛冽寒风形成鲜明对比。
手电光柱亮起,郑连长愣住了。
他首先感觉到的不是视觉冲击,而是温度。
洞里不暖和,但绝对不冷,一种沉滞的、被土壤和岩石包裹住的凉意,但绝不是能冻死人的那种透心寒。
他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不像在外面那样凝成浓雾。
光柱扫过洞穴内部。
规整,太规整了。
横向的洞穴显然经过仔细修整,地面平整,墙壁虽有凹凸但整体笔直,高度足够一个成年人弯腰站立,长度足够躺下并有余。
靠里的地方铺着厚实的野猪皮,上面叠放着卷好的狍子皮。
角落里整齐码放着几个油布包裹和背囊。
然后他的目光被那个灶台吸引了过去。
那绝不是随便垒几块石头。
片岩拼接得严丝合扣,喉部收缩,燃烧室略阔,内壁甚至看得出刻意打磨光滑的痕迹。
旁边一个小凹坑里,几块黝黑的柴火砖碎块和一点灰烬说明它被使用过。
他的目光顺着灶台后方延伸,看到了那根被巧妙埋设、与岩石几乎一色的铜管,以及连接处抹得平滑无比的耐火泥。
他蹲下身,用手贴近灶台,能感觉到石头里残留的、非常微弱的一点点余温。
他凑近铜管接口处,仔细闻了闻——只有泥土和岩石被烘烤过的极淡气味,没有烟味。
他走到洞穴内侧那个新挖的、用浮土虚掩着的深坑边,用脚尖轻轻拨开一点土——下面是新鲜掩埋的痕迹。
用途不言而喻。连这个都考虑到了。他嘴角抽动了一下。
他点燃一支烟,不是任务要求,而是他实在想验证一下。
他蹲在灶台边,将烟凑近铜管开口。
淡蓝色的烟雾一丝不剩地被吸了进去,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拽走。
他在洞穴里等了几分钟,没有一丝烟雾滞留或从别处漏出。
他钻出洞口,这个动作让他再次感叹这门的顺滑和隐蔽,找到下方平地那片枯灌木丛,在疑似出口的地方用手套拂开浮雪——只有极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的暖意,比人体体温还低,瞬间就被寒风吹散。
没有烟,一点都没有。
郑连长回到洞内,掏出随身带的温度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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