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大或小、或灰或棕的兔子。它们大多数已经冻僵了,少数还在微弱挣扎。
军军看得目瞪口呆,小嘴张得老大:“姑、姑姑……这么多?!”
王小小神色平静,和王煤分工合作。王煤负责检查套索是否完好、是否需要加固,王小小则利落地一只只解开套住的兔子,捏断颈骨,然后扔进带来的大麻袋里。
“不要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王小小低声道,手里动作不停,“血腥味会引来别的东西。”
军军赶紧帮忙,学着姑姑的样子把兔子塞进麻袋,但动作生疏得多。
麻袋很快装满了一袋,又换一袋。等到把四百个套索全部收完,天已经大亮。三个人,整整五大麻袋兔子。
王小小大致数了数,将近两百只。
“这么多,吃不完啊……”军军看着堆成小山的麻袋,喃喃道。
“谁说要全吃了?”王小小把最后一个套索卷好收起来,“走,换个地方,重新下套。”
“啊?还下?”
“今天收了,明天这片就没兔子了。得换地方,让这里缓一缓。”王煤解释道,语气里有种老猎手的笃定。
三人在另一片山坡重新布设了套索,这次只用了三百个,因为绳子不够了。布设完,王小小找了个背风的缓坡,用带来的油布和树枝搭了个简易棚子。
“开始吧。”她拿出三把锋利的剥皮小刀,递给王煤和军军一人一把。
军军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兔子,咽了口唾沫:“全……全剥了?”
“不然呢?等它们臭了?”王小小已经蹲下身,拎起一只兔子,刀尖精准地划开腹部,“仔细点皮要完整,肉要干净。”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棚子里只剩下刀子切割皮肉、骨节分离的细碎声响,以及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军军一开始笨手笨脚,不是割破了皮就是弄得血肉模糊,在王小小无声的示范和王煤偶尔的指点下,渐渐也摸到了门道。
三人沉默地劳作,像三台精密的人肉机器。剥下的兔皮被小心叠放在一边,红白相间的兔肉则扔进另一个大框里。
等到日头偏西,两百只兔子终于全部处理完毕。兔皮堆了高高几摞,兔肉装了整整三个筐。
王小小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用雪搓掉手上的血迹和油脂。
“煤哥,把这些皮子背回去,你处理。”王小小指了指那堆兔皮。
“这么多肉呢?”军军看着那三筐几乎要满出来的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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