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连下六州,杀戮过重,刘焉、刘虞、两位州牧皆死于其手,天下诸侯无不人人自危,这便是我等合纵的根基。
所谓‘唇亡齿寒’,徐州若破,下一个遭殃的,便是青州、兖州、扬州。孔融、刘岱、刘繇等人纵有嫌隙,也绝不会坐视段羽一步步吞并天下,最终孤立无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
“使君提及段羽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既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
天子虽在其手中,却不过是傀儡,朝中老臣多有不满,百姓也深知其残暴本性。
我等可派人前往青州、兖州、扬州,晓以利害,陈说段羽篡汉之心,点明‘今日徐州亡,明日便是诸州’的危局,再以‘共扶汉室,驱逐逆贼’为号召,想必能说动诸人联手。”
司马防也起身补充,语气沉稳有力:
“诸葛公所言极是。
合纵之策,重在‘利’与‘义’二字。于‘义’,我们是奉天子密诏(可伪造或借宗室之名),讨伐逆贼段羽,名正言顺;于‘利’,联手抗敌可分担压力,避免被段羽逐个击破。
至于诸侯间的嫌隙,并非不可化解。
我等可提议推举一位盟主,统筹兵力,划分防区,明确战后利益分配,打消诸人疑虑。”
陶谦闻言,眉头微蹙,追问道:“推举盟主?此事谈何容易。
孔融是孔子之后,自视甚高;刘岱出身宗室,野心不小;刘繇坐镇扬州,富庶之地,未必肯听从他人调遣。
谁能服众?”
“使君此言差矣。”
诸葛珪笑道,“盟主之位,不必强求实权,重在联络各方,协调行动。
孔融虽自视甚高,却最重名节,我等可尊其为盟主,让他主持盟会,虚名归他,实权则由各州自行掌握,他定然愿意。
刘岱出身宗室,以匡扶汉室为己任,只要打出‘共扶汉室’的旗号,他必会响应。
刘繇虽坐拥扬州富庶之地,但段羽若破徐州,下一个目标便是扬州,他为自保,也不得不参与联盟。”
司马防接着说道:“除此之外,豫州虽四分五裂,但其中不乏忠于汉室、不满段羽之人。
我等可派人前往豫州,联络当地豪强,许以战后封赏,让他们在段羽后方骚扰其粮草运输,牵制其兵力。
如此一来,正面有徐州、青州、兖州、扬州联军抵御,后方有豫州豪强牵制,段羽首尾不能相顾,攻势自然会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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