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噼啪”声中。但那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林予安的心脏。
“那我就做那根骨头!” 林予安嘶吼出声,嗓子像被砂纸磨过,带着血腥气。她捧着那盏燃烧着妖异紫火的灯,手臂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仿佛捧着母亲正在燃烧的生命,“哪怕被你烧断!烧成灰!我也托着你!托到最后一刻!”
紫火越烧越旺,火舌凶猛地向上舔舐,终于舔到了灯顶内部,那张被林予安提前塞进去、折成纸鹤的病危通知单——或者说,那张被王凤芝后来替换掉的、真正浸透了她心血的纸。
火舌贪婪地卷上纸张的边缘。
焦黄。
卷曲。
字迹在高温下迅速显现、扭曲、碳化。
那不是冰冷的医疗数据。
是几行用颤抖却异常工整的毛笔小楷写下的字句:
“……古方最后一味,非药非引,乃心诀。须病者至亲,于‘送病灯’沉河之际,亲手释灯。灯沉,病去,释灯者寿。灯浮,人留,释灯者……须随我同赴黄泉,以全至亲至孝之道,慰我孤魂,引我归路。此方成。”
字迹在跳跃的紫色火焰中迅速焦黑、碎裂。
林予安捧着灯的手,抖得像狂风中的枯叶。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吧”的轻响。她死死地盯着那行正在被火焰吞噬的、触目惊心的字句——“释灯者须随我同赴黄泉”!
黑色的纸灰,从燃烧的灯顶簌簌飘落,像一场无声的、绝望的雪,纷纷扬扬,落在浑浊的河面上,瞬间被暗流吞没。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火焰、眼神空洞的王凤芝,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笑容僵硬、怪异,甚至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得意?牙龈因为用力而渗出血丝,鲜红的血珠挂在她苍白的牙齿上,在妖异的紫火映照下,诡异得令人心胆俱裂。
她看着林予安,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清晰地刺穿了火焰燃烧的声响:
“原来……我的灯……不肯沉……是舍不得……烧断你的骨头啊……”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林予安强撑到极限的神经。
“妈——!!!”
一声撕心裂肺、仿佛灵魂都被扯碎的嚎啕,从她喉咙深处炸裂开来!所有的恐惧、委屈、绝望、愤怒、还有那被遗言点燃的、焚心蚀骨的巨大悲恸,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她丢开那盏燃烧着妖异紫火的灯,像丢掉一块烧红的烙铁,不管不顾地扑向母亲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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