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笑,哦了一声,有点幸灾乐祸的语气:“难怪了,谁都不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个保姆知道。她那张嘴要是不胡说八道,今天你们还能再见到这个保姆……这种话要是传出去,估计今天这活啊,也要换家公司喽。”
说话的人一愣,立马急了:“哎哟我这嘴,我瞎说的,不聊了不聊了,干活。”
黎可笑眯眯地递瓶水过去:“麻烦您,再把那个窗户缝好好吸一吸。”
等保洁公司的人走了,屋子亮堂堂,纤尘不染,地板做了打蜡抛光,光可鉴人,黎可笑容满面,心情甚佳——这一尘不染的家和崭新的厨房,她至少能偷好几天懒。
她在做梦。
第二天贺循吩咐她收拾书房。
那天书房所有的窗户大开,窗帘也拆下来清洗,黎可要把书柜里的书抱到露台去晒。
书?!
这种东西对瞎子来说已经是可以扔掉的废弃品,留下来的意义就是纪念和珍藏,毕竟贺循没有办法翻开任何一页去读,听听有声书还差不多。
保姆有什么资格拒绝雇主的要求。
书房的书不少,看样子都是贺循外公的藏书,黎可在书房和露台之间来回搬了二十几趟,只把一半的书全搬去了露台,贺循说剩下另一半的书明天再晒。
露台的地上铺了几块防潮垫,贺循就坐在旁边监工,告诉她哪个柜子的书铺在哪个地方晒,平和的语气不知道是对书的珍爱还是对她的冷酷:“这些书都按分类整理过,别把顺序弄乱了,晒完后原样收起来。”
那些没有人看的书被大费周章地翻出来,死气沉沉地铺着晒霉气。
黎可胳膊酸痛,额头黏着汗,后背衣服已经湿透,她不想说话,把一摞书铺成薄薄一层:“知道了。”
晒完书还要去擦书柜。
黎可咬着嘴,虎着脸,拿着抹布在书房捣鼓。贺循还没走进书房的时候,已经听见她挥着抹布擦柜子的声响。
听起来力气,或者说,情绪,很重。
他弯腰整理抽屉里的杂物,嗓音难得温和:“黎姐,你可以休息一会。”
“不用了。”黎可咬牙切齿地微笑,“很快就干完了。”
她将抹布投入水盆中,拧干,抹布擦过书架的隔层,再踮脚,最后把椅子拖过来,站在椅子上擦高处。
书柜几乎通顶高,最上层搁着笔筒砚台纸张之类的文具,黎可伸手需要踮脚,去杂物间搬了张凳子进来,摞在椅子上。
贺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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