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金属剑身,靠近剑柄的地方有个骷髅头,骷髅头背后架着两把刀。”
“您要不要按一下那个蓝宝石?”黎可专心研究玩具,“这个剑柄的样子里面应该有设置什么开关……这个蓝宝石好显眼,您的手指往前摸五厘米就是。”
贺循摸到了那个塑料蓝宝石,不过毫无反应,黎可嘀咕了一句怎么没反应,撑着下巴认真琢磨起来,过一会“啧”了声,“要不您摸摸剑柄顶端的那个圆球?”
贺循伸手——圆球是往下摁的。
玩具宝剑突然在手里闪出白色亮光,毫无动静的几秒之后,突然有了哔哔哔的挥剑声,紧接着是海底怪兽的挣扎和呐喊。
两个人都被这莫名其妙的音效唬了下,黎可笑起来:“我猜送您宝剑的小男孩只有五六岁。”
她兴致勃勃地说起:“我儿子五六岁的时候也喜欢这种宝剑,以前我送过他一把,他喜欢抱着剑睡觉。后来宝剑从床上掉下去坏了,他偷偷掉了好多眼泪,我再给他买别的剑也不肯要了。”
共处同个屋檐月余,她还是第一次提及私事。
不过是突然的兴致,黎可自己也没料会说这些,很快把话题撇过,“两个小朋友把最心爱的东西都送给您。”她撑着下巴说话,“他们应该很喜欢您吧。”
语调真诚,没有半点谄媚和献殷勤的姿态。
贺循指尖抚摸着玩具,雪山冷清的脸上有了春水般的温和神态,语气清淡:“是我的侄子侄女,今年才五岁。”
她站起身,抱着大大的纸箱,是当妈的口吻:“肯定是非常可爱的小孩。”
黎可把纸箱扔到花园的垃圾桶里。
扔完垃圾再折身回屋,贺循已经把玩具放在了桌上,而他在岛台前洗手。
雇主多少有点洁癖的毛病,做每件事的前后都要洗手。黎可自认为贴心,去抽屉里拿湿巾:“贺先生,我把这两个玩具用消毒纸巾擦一下吧。”
贺循听着她的脚步和动作。
他很认真地洗完手,抽一张纸巾把手擦干,而后抬起头,对着黎可的方向,剑眉舒展,语气有种莫名的沉静和笃定,慢条斯理说:“黎姐,你的语气和阅历都很年轻。”
黎可的手突然顿住。
她脑子里闪了下电,直觉抬头看人,还在思考自己哪里露馅,呼吸已经轻抽了口气,对着那张温和冷淡的脸,讪讪陪笑:“是,是吗?”
贺循看着她——虚张声势的眼神有种洞悉的尖锐,身高和气息都是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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