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买糖的钱,竟还整整齐齐卷着好几捆符钱。
他微微一愣,红酥糖难不成是金子做的?两斤需要这么些大钱?
“剩下的……你自个儿拿着。”秦寡妇别过脸去,声音轻轻传来,“好不容易出趟远门,看到什么合适的灵材,就给自己添置些。我早年也在三和坊待过一阵子,那里的灵材丰富。”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钱不多,异哥儿你……切莫推辞。”
又欠人情了。
姜异忽觉荷包烫手,好似不只带着秦寡妇的余温,他下意识想拒绝,但念头一转利落收下。
“谢过秦姐的心意。红酥糖,我一定带到!”
见姜异收下,秦寡妇才松了口气,叮嘱道:
“快去吧,莫让杨执役久等!路上若有什么跑腿的杂事,尽可交给老贺,他惯会与人打交道。”
说罢,便缩回身子掩上了门。
姜异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大杂院。
肩上的褡裢沉甸甸,怀中的荷包滚烫烫,让他恍惚间想起前世初次离家的光景。
也是如此被期盼,也是如此忐忑,奔赴比老家广阔的陌生天地。
不多时。
姜异与贺老浑来到赤焰峰山脚下,依照杨珣的交代,老实等着。
据说三和坊距离牵机门足足七八百里,需要搭乘舟车过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杨珣步履如风,飘然而至。
他取出几张旧黄符纸递给姜异:
“这是甲马。咱们要到舟车所搭车,用这个赶路快,不费什么脚力。”
姜异接过细看,符纸上以朱砂书着六个“甲”字与六个“丁”字,最下方则是一个“己”字,勾勒着一串卷云纹。
“甲者,甲丁之神也。缚于双腿,可令脚下生风,足底生云,日行八百里亦非难事。”
杨珣知他是头回下山,耐心解释道:
“此乃修士常用之物,诸如‘甲马符’、‘净衣符’、‘辟尘符’之类,各家法脉皆有售卖,十有八九出自‘太符宗’。”
姜异依言将甲马符缚于小腿,又分给贺老浑两张,疑惑道:
“莫非只有‘太符宗’方能制符?”
按理说,这种用处广泛,人手必备的“日常符”,应该是道统法脉开设的必修课才对。
“那倒没有,这些符品级不高,练气三四重就能制得出。
但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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