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之色。
他所谓的时运与气数,简而言之就四个字。
天书助我!
……
……
等姜异回到赤焰峰,天边还剩下几抹霞,像要烧尽的炭,偶尔跳出一点残红,不耀眼,看着倒有些暖意。
山林间两三只寒鸦被惊起,驮着淡红的光,慢吞吞地飞回巢去。
大杂院里人声嚷嚷,隔着很远都能听见贺老浑的大嗓门。
“……谁晓得那小子如何触怒许师兄,害,都是命!”
姜异跨过院门,见着贺老浑、秦寡妇、老李一家凑在一块儿,开会似的。
看到姜异手里拎着串起来的纸包,秦寡妇问道:
“异哥儿回屋啦?这是下山去了?”
姜异点头:
“练完功下山逛了一圈,给诸位带些糕点尝尝味儿。”
他又问道:
“发生啥事了?”
老李叹气道:
“淬火房死人了。今日内门的许师兄下来视察,督促进度,说本月必须产够四十二件‘法器粗胚’。
丙字号工寮的小高做工手脚慢了,直接……被打杀了。”
“这是马蹄糕,入口软滑,秦姐儿你试试。”
姜异拆开牛皮纸,给大杂院的工友散发糕点,嘴上问道:
“事后怎么处理的?小高就白白死了?”
贺老浑摊手道:
“还能咋办,照规矩来,小高练气一重,皮囊作价两千八百符钱,送去缝衣峰;
骨肉作价一千四百符钱,送到淬火房;
剩下那点儿,采药峰和养魂峰愿意收的话,拢共给个三千。
凑一块儿,折合七千二百符钱。
不晓得小高在山下还有没有族亲,有的话,领这笔钱算抚恤了。”
姜异分完几包糕点,自个儿拈一块栗子糕,细细咀嚼,滋味却复杂。
原来练气一重的凡役,连皮带肉加起来,只值七千二百符钱么?
“许师兄打杀完了,息怒了,也没有滚刀,扔下八千符钱的票据。”
贺老浑又道:
“咱们当凡役的契上写明了,生死有命,皆归门中。
若非北邙岭的法统还算森严,恐怕连赔偿都不会有。”
不只是姜异,大家都心有戚戚,觉着堵得慌。
人若没了,赔偿再多也无济于事。
况且,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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