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确乃兵家常事,但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既已败北,唯有领受……”
两位皇子闻言皆是一怔,四目交投间满是错愕,竟不知如何应对。这本是一场寻常比试,或许过几日,在场众人便都会抛诸脑后,可这微不足道的结果为何竟让他生出如此悲怆之论?仿佛输掉的并非一场角力,而是什么更为要紧的事物。
“微臣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敏鹭谢过恩,便不顾阻拦地走了。
“奇怪……他今日这是怎么了?”显绮看着他的背影,不解道。
“看来敏鹭是有心事,而且多半是与臣弟有关。”显绬的声音幽幽传来,显绮忍不住回头看向他,皱眉问:“此话怎讲?”
“他一向谦和,最不喜与人相争,今日却主动要求与臣弟比试,说明心里对臣弟多少有些怨怼,却又不便明示。”
“那六弟可有得罪他?”显绮问。
显绬“嗤”地笑出声,摇了摇头道:“敏鹭平日和皇兄走得最近,你可见臣弟得罪过他?臣弟本以为他会在比试后主动道出原由的,看来还是想简单了。”
显绮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旋即又抬起头瞪向他,埋怨道:“六弟你也是,既知他对你有怨气,何不让让他?省得他走得这么失魂落魄的,定是觉得太没颜面了!”
显绬听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抖了抖袖子,可那双衣袖却纹丝未动,如有重物垂坠,显绮见状目光一滞,连忙上前去拉他袖子,最后硬是从他袖子里掏出了好几片护甲,这才恍然大悟道:“六弟,你该不是——为了让他,才向袖子里塞东西了?”
显绬依旧一脸淡然,“加点重量起码会阻些力气,关键也不易让人察觉。”
“可真有你的!”显绮将那几片护甲重重扔在地上,无奈道:“可惜啊!奈何放了护甲也未能改变结果!”
显绬叹气,片刻方回:“谁料他今日竟如此心不在焉。”
“是啊,也不知他心中究竟郁结何事呢?”
一夜凉风吹起,显绬猛地从榻上惊起,一阵揪心刺痛从胸口涌起,他颤抖着向床边伸出手去,可瓷瓶还未触到,一口阴恻恻的鲜血便顺着喉咙扑了出来。
室内器皿的破碎声惊动了守夜的宫女,门廊吱哑一响,娇梨飞奔而来,跪倒在显绬身前,眼含泪珠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扶起他。
“殿下……奴婢这就给您去喊御医!”娇梨颤抖将他扶到床沿靠稳,刚想起身,却被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手腕,触骨冰凉,让她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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