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皆是一愣。这么多年来,宫中的宴席数不胜数,但谁也未想过要在同乐殿的穹顶做文章,而这看似总在溜号走神儿的图四小姐竟能想出此番大胆的创意,也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四妹想法虽独特,可施行起来又谈何容易?”一旁的洛晴满脸质疑地问。
耻莲转了转眼珠,又抬头仔细审视了一圈天井的构造,见这殿中四壁陡峭光洁,虽无任何可悬挂暗线之处,可这四角矗立的高大圆柱却恰好为排布的装饰物提供了落脚的地方。于是她满是自信地笑答:“三姐所言甚是,但这施行起来未必困难。因为白鹭不必是真白鹭,只是身着纱裙的仙子即可。若宫人们可于这殿中舞蹈时如白鹭般凌跃而起,一定也会让在场宾客赞叹不已!”
“主意倒是新奇大胆,但如今距离开筵已时日无多,若此时筹备飞仙舞不但要占用不少人力物力,还会为宴会徒增风险,此等想法说过即止,不提也罢!”
正在众人均莫衷一是之时,皇后却出乎意料地一口否决了这个想法,而且面露愠色,似是对提议很是不满。“罢了,本宫乏了,你们也退下去办差事罢。”皇后凤指在长椅扶手上一叩,众人只好纷纷俯首退下。
耻莲见洛晴一脸得意,虽无可奈何,却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几个白眼。她叹了口气,想来自己也是闲来无事,更无要紧安排,干脆随孙姑姑回去继续清点材料好了。
浏阳王乃武帝三子,名曰显毓,过完新年便要年满二十,其生母虽已薨逝,但生前却为良齐国敬德大公主,身份极为显赫。洛晴听闻这浏阳王不喜权谋、不欲结党,成日闲云雅鹤、寄情山水书画,活得颇为洒脱逍遥,实乃帝王公子中的一朵奇葩,别说是区区一名臣女去请他,便是哪个贵族王侯亲自去邀请,对方若是拒绝起来也是毫不留情面的。
一想到这里,洛晴不禁暗自叫苦,这皇后娘娘的旨意说得简单,实现起来却很有难度,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于是她从库房申领了两把翡翠玉骨折扇作为礼物,匆匆前往麟眉宫。
这麟眉宫说来也怪,一脚踏入,偌大的院子却空空如也,有的只是几棵光秃秃的柳树栽在四周,还有的就是堆了一地厚如白毯的积雪。放眼望去,唯有一条窄窄的小路被清理出来直伸到宫门前,但门前既无下人值守,也无宫人通传,尽是一派孤清冷郁之色。
洛晴一边纳闷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宫门走去,刚到廊檐下便隐约听到室内传来了两个男子谈话和棋子相互叩击桌板的声音。
看来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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