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塞花生瓜子的温暖手掌。
林阳笑了笑,婉拒道:“亮哥,今天真不行。天快擦黑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我爹娘该着急上火了。”
他顿了顿,语气真诚。
“不过回去前,我得先去看看婶子。上次婶子病重,我只在医院匆匆瞧了一眼,后来她醒了我也没顾上去家里探望,实在不该。”
“婶子对我那么好,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像压了块石头。”
他想起周母病榻上虚弱的样子,心里确实有些愧疚。
两人又站在刀子似的寒风里聊了几句,周亮便招呼两个便衣同事过来。
那两人是从市局专门调来督办古剑案的,对赖老三兴趣不大,满心都是那把失窃的古剑。
他们将面如死灰,双腿发软得像面条似的赖老三像拖死狗一样押走。
他们对林阳协助破案的行为给予了高度肯定。
一位年长些,眉宇间带着风霜的便衣走上前,用力拍了拍林阳的胳膊,那力道透着赞许:
“小同志,表现不错!有胆识,有觉悟!等剑找回来,市里一定给你记功,奖励少不了!”
虽然没明说奖励是什么,但那笃定的眼神和沉甸甸的语气,分量十足。
林阳只是谦逊地点点头,没多言语。
林阳跟着周亮去了趟周家。
周母见到他,那份亲热劲儿简直像见了自家久未归家的孩子,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嘘寒问暖。
屋里烧得暖融融的炕头恨不得立刻让他坐上去焐着。
林阳去时,自行车后座捆着个不起眼的麻袋。
这是他掩人耳目的习惯。
他从里面取出两只肥美得流油的飞龙和一条沉甸甸,带着漂亮梅花斑点的鹿腿。
等告辞时,周母死活塞给他两罐金贵的麦乳精,一大罐散发着奶香的奶粉,还有一小叠印着齿轮图样,硬邦邦的工业票。
那工业票边缘都有些磨损了,显然是周家攒了许久的家底。
“亮哥,这……这太贵重了!”
林阳抱着东西,感觉有些烫手。
这年头,工业票就是硬通货,比钱还管用。
买手表,自行车,缝纫机这些大件,没它寸步难行。
他估摸着憨子爹王老汉还没顾上去找八爷买缝纫机。
毕竟刚摊上赖老三这档子糟心事,家里怕是愁云惨淡,连带着憨子的婚事都蒙上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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