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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雪被和浓密的松针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透过缝隙,冷静地观察着下方如同屠宰场般的雪地。
听到刚哥那带着诱哄和威胁的喊话,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讥诮,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当谁都跟你似的缺心眼儿?等着吧,好戏才开场……”
他轻轻调整了一下八一杠的枪托,让它更稳固地抵在肩窝,冰冷的枪身汲取着他身上的些许体温。
树下的哀嚎声渐渐又大了起来。
林阳这个杀神一走,巨大的疼痛和死亡的恐惧如同附骨之疽,再次攫住了那些断手断脚的人,绝望的气氛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嚎丧呢!”
刚哥忍着钻心的剧痛怒吼一声,额头青筋暴跳,冷汗混着雪水往下淌。
他拖着一条断腿,用仅剩的左手和半边身子,艰难地蹭爬到离他最近的一个手下身边。
用还能动的左手,哆哆嗦嗦地从对方和自己身上翻找着。
很快,几个深绿色的,印着弯弯曲曲西里尔字母的军用急救包被翻了出来。
“不想死就省点力气!想法子止血!包扎!”
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吼着,声音带着破音。
这些苏制急救包,是他们走这条“刀头舔血”的路子必备的硬货,在县城根本见不着。
得去哈尔滨甚至更远的地方,还得有特殊的门路才能搞到。
普通人别说用,见都没见过。
藏在树冠雪幕里的林阳,透过枝叶缝隙看得真切。
那胖子手忙脚乱撕开的医疗包里东西很齐全。
雪白的绷带卷,锡纸封口的止血粉,还有几支金属外壳,闪着冷光的注射剂。
上面的俄文字母清晰可见。
“好东西啊……”
林阳嘀咕一声,带着点猎人看到上等皮毛又不得不舍弃的惋惜,摇了摇头。
“可惜了,几十条人命……还是有点下不去手。”
如果下面是一群小鬼子,林阳绝对二话不说,挨个点名送他们回老家。
祖宗的血仇,莲花村那三分之二乡亲的冤魂,容不得他手软。
可这些人,甭管是干啥的,终究是种花家的人,身体里流着华夏的血。
废了也就废了。
全杀了……
他心里那关还是有点膈应。
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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