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我们……我们干的,是从老毛子那头搬砖的买卖!掉脑袋的营生啊!”
“这嘎达离老毛子那边拢共就七十多里山路,林子密,雪又厚,界碑都埋半截了!”
“每次走货都跟鬼门关前转悠似的!为了安全,次次都钻这没人烟的林子!”
“要是碰着山下生人,就说是城里来打围的猎队,村里人都信!”
“我们打回去的野物分他们些,一来二去就熟了,还当咱是帮他们除狼害的活雷锋呢!”
“这身份,就是个皮。我们……我们真干的是走私啊!毛子的手表,呢子大衣,望远镜……啥值钱弄啥!”
他竹筒倒豆子般说完,整个人虚脱般瘫在雪地上,大口喘气,像条离水的鱼。
林阳原本冰冷的眼神,在听到“走私”二字时,不易察觉地闪动了一下。
他确实动了杀心,想把这伙人全埋在这老林子里喂狼。
深山老林,死个把人,一场大雪,半天功夫,狼啃熊嚼,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神不知鬼不觉。
这些人,死不足惜。
可“走私”这个词,像根细针,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挑了一下。
若非必要,他也不想手上沾太多人命债。
那血腥味会缠着人,夜里都睡不踏实。
这胖子贪生怕死,倒是吐出了点有价值的东西。
不是简单的偷猎,而是掉脑袋的跨境走私!
这分量,就不一样了。
络腮胡刚哥的脸色却瞬间阴沉得像锅底灰。
他恶狠狠地瞪着胖子,眼里的凶光恨不得生撕了他:
“蠢货!闭你妈的臭嘴!你以为说了实话,他就能放你条生路?”
“你特娘的这是把兄弟们都往阎王殿里推!就冲你这话,他更得灭口!”
“黑吃黑懂不懂?咱们手里那些砖,他要是知道了能不动心?!”
他双眼通红,声音沙哑的嘶吼着,唾沫星子混着血沫喷在雪地上。
林阳却笑眯眯地转过头,语气平淡得像在屯子口唠家常:
“刚哥是吧?放心,你们那些砖,我没兴趣。我是林业队的,巡山碰着你们,瞅着就不对劲。”
“是你们先动的手,枪子儿也是你们先招呼的,我不过是为了自保才反击,到哪儿都说得过去。”
他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如鹰隼,盯在刚哥脸上,声音也更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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