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处的根须都彻底挖干净!
冰冷的山谷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呼啸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子,如同鬼哭般掠过山谷。
连树梢的积雪都压得低垂无声。
时间仿佛都被这酷寒冻住了。
就在这时!
右后方陡峭的雪坡上!
一个身影,如同雪地里狩猎的猞猁,覆盖着厚厚的白色伪装布,正极其艰难地利用每一处岩石凹陷,每一簇顽强生长的荆棘丛作为掩护,一点一点,几乎是贴着冰冻的地面蠕动靠近。
冰冷的冻土无情地剥夺着他的体温,剧烈的喘息化成一团团浓浓的白雾。
他脸上写满了极度焦灼,额头青筋暴起,甚至顾不得雪下可能埋藏的锐利岩石和暴露位置的巨大风险。
他知道里面正在执行关乎大局的绝密任务!
惊动目标,功亏一篑的后果谁也担不起。
可是……外面那间小小的审讯室里正在发生的事……已经不是在“烧山”,而是在点着军火库了!
那是天都要塌下来的大事。
林阳要是真在姓赵的王八蛋手里出了半点闪失……
想到那个结果,想到林阳那双平静却如淬火寒冰的眼睛,他连呼吸都停滞了,浑身血液都冻得凝固。
当年那场浩劫留下的血淋淋的伤疤,如同梦魇,还刻在许多老人的记忆里,从未真正愈合。
他几乎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爬行到周亮藏身的雪窝边缘,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如同刀刮,喉咙里全是铁锈般的血腥味。
他强忍着几乎要炸裂的心跳和刺骨的疼痛,将嘴凑到几乎被雪埋住的周亮耳边,声音带着濒临破碎的剧烈喘息:
“总队……大事!县城……出大事了!!!”
周亮粗糙的手指死死捏着烟蒂,眉头拧成一个硬疙瘩,仿佛用刀刻上去的:
“慌个啥?!喘匀了气,把舌头捋直了说!”
他布满老茧的手掌几乎是本能地重重按在了腰间的“快慢机”枪套上,冰冷的铁壳硌着手心。
手下人这副上气不接下气,魂不守舍的模样,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咚”地一声砸在他心窝子上。
他太了解自己带出来的这些兵了,不是天塌地陷的大事,绝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冒着干扰行动的泼天风险跑来汇报。
这可是工作组郑组长亲自督阵的收网行动,容不得半分闪失!
一丝杂音都可能惊走网里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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