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邪性,绿得发暗的草叶!
那草叶子细长带尖儿,根脚处隐约透出点暗沉沉的紫晕。
林阳跑山打猎小二十年,从来没见过这路数。
“别是啥能要命的毒草吧……”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疙瘩寒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想都没想,从空间里抽出那把厚背沉手的猎刀,腕子一抖,“咔嚓”一声脆响,旁边一棵小孩胳膊粗的硬杂木齐根削断。
三两下削去枝杈,变成一根趁手的探路打草棍。
他脚下挪得愈发小心,手臂稳得如同焊铁架子,挥动着长棍,一下一下地拨打着身前高密得瘆人的草丛。
枯枝败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呻吟。
那些韧性十足的草杆在他的棍头和脚下纷纷断裂、伏倒。
三牛之力在身,这活儿干起来跟掸土扫灰差不多轻省。
他提着一百二十个小心,就怕那密不透风的草棵子里藏着不知名的毒蝎子、长虫、蜈蚣。
这里到处透着邪性,不可以常理度之。
小心一点总没有大错。
老林子里闯荡,往往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冷不丁一口,就能把人送到阎王殿。
这趟进山是奔着救命药来的,没想把自个儿的小命提前搁在这鬼地界。
可越往前走,心口窝那股子沉甸甸的不安感就越发强烈,像坠了块吸饱水的石头。
他甚至琢磨着要不要干脆调头回去算逑。
上辈子只隐约听说后来有考古队进沟出了事故,伤了人手。
传话的说是让野牲口伤了,可详情是丁点儿没漏。
“他娘的,这鬼地方到底藏着啥门道?!”
林阳嘀咕的声音压得极低,喉头干涩发紧。
脚下却没停,一直摸到死人沟真正的五脏六腑。
当眼前的景象猛地闯入眼帘,他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汗毛“唰”一下全炸了起来!
死人沟那些口口相传的骇人鬼故事,一股脑儿在林阳脑子里炸开。
但他心里明白,退路已经被自己封死了。
此时,置身于死人沟的腹心之地,“万籁俱寂”这个词儿仿佛有了千钧重量,像一块冰透了厚铁板,沉沉地闷头压了下来,挤迫着耳膜,绞着神经。
平日里的深山老林,好歹能听见几声冻得发抖的鸟雀扑棱,或是松枝落雪的脆响。
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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