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道理,是他们指控楚小姐夹带密信传递消息,那便该由他们拿出证据,证明这绢布和字迹都和楚小姐脱不了关系。而我们只需要在其中寻找破绽,提出来合理的质疑即可。”
“对,正是如此!”
苏瑾点头,
“密信是绢布所写,我们可以质疑,绢布是何质地,是否为楚家的料子?墨迹是陈是新。哪怕那字迹是模仿的,但是书写习惯和用力深浅还有墨色浓淡,都可以鉴别出来。还有,如果无法读出绢布上传递的是什么消息,那就说明那只是一块布。没有任何意义。总之,主动权在我们这边。”
秦嬷嬷拍手赞道:“好啊,好一个‘谁主张,谁举证’!我们不需要冒险去证明什么,只需要不断地质疑,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她看向苏瑾,目光中充满了欣赏,赞道:“苏小姐不仅心思巧,更懂得这世间的规矩和人心。”
苏瑾连忙谦逊:
“晚辈只是觉得,对方既然阴谋构陷,我们便以阳谋破之。将一切推在明面上,在规矩之内与他们较量。但是这中间若是没有秦嬷嬷您联合德高望重的老供奉提出公开勘验,逼迫韩大人同意这一踏板,晚辈这边再多的办法也行不通。”
秦嬷嬷对于苏瑾的恭维很满意。
她微微颔首,身上自然显现出一种久居宫闱历经风雨威仪:
“你说的不错,事不宜迟,老身这便去联络人手,不仅要找织造司,尚服局的老供奉,刑部,大理寺那边也有几位老刑名最重证据程序,有他们联名分量更足!”
次日清晨,一封由老供奉,老刑名联名签署的陈情鉴析书被郑重地递进了织造司主事韩大人的值房。
联名的人个个身份清贵,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影响力不容小觑。门下徒弟遍布宫内相关衙署。
韩大人打开陈情书,只见上面措辞恭谨,绵里藏针。
先叙述‘技艺传承关乎国本,匠籍之心不可轻寒’的大道理,再言说楚家刺绣是苏绣一脉精髓,楚林栢蒙冤下狱已令业界唏嘘,今其女为保全技艺冒死探监问询,反遭遇构陷,若是查无实据,恐令天下匠户齿冷心寒。
末了,恳请韩大人念及‘皇差精进,首重匠心’主持公道,允许由司内与本案没有牵涉的自身匠作,对所谓密信进行公开公正的勘验,并彻查监牢吏卒有无不法,以正视听以安人心。
韩大人手里捏着这份沉甸甸的陈情书,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在宦海沉浮多年,怎么会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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